“噢,原来这样啊。”
“是啊,就是这样,是你们的多想了。”
就是你们想多了。
谢文文暗戳戳的唾弃自己,真是当你编了一个谎话,那就得用一辈子都是谎话去圆回来……真不知道,他得继续圆多久……
周橦光在一旁默默的听了,看着跟谢文文挨着坐的白行云,时不时的给身边的人倒满酒,时不时的添一筷子菜。这席上,就独他今晚一句话都没说,可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他的这个故友啊……
“对了,你北境哪里的?我先前有幸去过北境,对北境本是喜欢。”
又挖坑了。
谢文文全身心的警铃都戒备了起来。
“北境啊……北境沛南的……”他捉着筷子,声音已经底气不足。
周橦光挑眉,似乎很意外的模样。
“沛南的?正巧了,我不久之前还到过那里,那里的流水寺风水极好,香客也多,听说,此地佛祖很灵,所以吸引了很多香客前去拜佛,我也去拜过,求前程,求富贵。”
谢文文低头慢慢的嘬一口酒,看似动作漫不经心实则已经在大脑里飞速的运转应对之策。
“啊!啊……是吗……呵呵,寺庙总是这样的。”谢文文嘴上不清不楚的敷衍着,其实心里焦灼着,沛南那什么流水寺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寺庙?难不成是这十年里才建成的?
他离家太久,怕是回去的路都可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流水寺。
不过这周橦光怎么回事?为何还能跑北境去?他都知道沛南,要是再多问自己一句,他就编不出来了。
谢文文的敷衍应付叫人没了继续闲聊下去的兴致,于是纷纷喝起酒来。
呼朋唤友,几人开怀畅饮,借着白行云的光,叫几人大快朵颐。
喝到了月上枝头,有的人已经倒桌不起,有的却还能再喝上几壶。
刘小天不过就喝了一杯,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摇摇晃晃的趴桌子上了。
一杯倒在这个时候被刘小天深刻演绎。而戒忘作为出家人,虽然酒肉不忌,可也绝不贪杯,他不与旁人的推杯换盏同,一个人倒满一杯,慢条斯理的吃着下酒小菜,悠哉悠哉,好不美哉。
“不行了……嗝……不行……”谢文文对着空气服输,他是真喝不下了。
谢文文被周橦光灌醉,两人闹的最欢,分明醉的分不清人,却还能叫嚣着再来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他这个朋友。
周橦光起初还能保持着清醒,可龙王宴属于后劲大的酒,等多贪几杯,就晕头转向了。
他本就好酒,而这龙王宴味道独特,喝的他们是却之不恭。
周橦光也喝的上头,但比之逞能的谢文文,他还是守着底线的。
“这么一坛子酒,你才几杯就不行了?”他胳膊伸过去推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谢文文。
谢文文伏在桌上没动静,周橦光又凑了上去,带着试探的语气问他。
“谢文文……你醉了?”
白行云也是喝了些,头一次喝这无名之酒却意外的回味无穷,但没像周橦光跟谢文文那般喝的肆无忌惮,如今说清醒,可能也就他跟戒忘还能站稳走回去了。
他瞥着周橦光的动作,把他的胳膊挡回去,不叫他继续打搅醉得不省人事的谢文文。
“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