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叫亓官云稀奇了,什么叫他愿不愿意?难不成他还会不愿意活着?可真是古怪,自古都说,君恩难受,他谢文文可是君上的心上人,这到底是不同的,如此殊荣换了旁人都乐在其中了,他倒好,心不甘情不愿的。
“为什么不愿意?”
“难不成你还不想活了?”
亓官云嗤笑,可见谢文文那一副淡然,无欲无求的面孔,又不得不重新考量这码事。
“谢文文,可别跟自己犯蠢。”
他像是剖穿了谢文文的心事,脸上原本带着的轻浮也消了。
“那今上可对你情深意切,连半壁江山都让了,你不想活也得活了。”
谢文文不吱声,亓官云就接着自己说:
“蟾毒这东西,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回听说,如此罕见,只能说明他真的很厉害。可你身中此毒多年,却一点都没事,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下谢文文不再装聋作哑了,回答:
“宫里的御医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我救的是未来的天子,自然会不遗余力的保我一命。”
那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陛下当然要上演他是个明君善人的戏码,责令御医们不遗余力的救治自己,若是自己有个万一,还恐吓要他们都抵命呢。
那些御医们为了保命又或者说的确有本事在身,虽然不能够解毒,可也的的确确让自己安然无恙,只要不毒发,跟寻常人一般无二。
“我翻阅过无数典籍,对于蟾毒都只字未提。”
天下奇毒多有记载在册,可关乎那蟾毒却甚少有记录。
“可曾经在宫闱禁书里,我发现,蟾毒并未绝迹。”
谢文文讽刺他,“当然没绝迹,要是绝迹了还能让我中毒?”
亓官云对于谢文文呛他之事并不在意,带他进了一间屋舍。
趁着谢文文打量屋舍装潢之余,他拿起了桌子上搁着的小刀,然后和一只跟装饭的差不多大的碗,来到了谢文文的身边。
“来吧。”
谢文文看着他手里的刀,本能的后退了两步,面上已经带起了戒备。
“干嘛?”
问的毫无底气。
肯定毫无底气了,谁要是拿刀靠近谁不是会紧张害怕的。
再说了,他打不过亓官云,要是亓官云真的因为先前的口舌之争就对自己下手……那他死的也太冤了……
对于谢文文脑补了什么,亓官云已经不想去试探了。
他无奈的抬了抬碗,示意:“要你一碗血。”
要血?
谢文文震惊了。
“凭什么?放血?放血会死人的!”
他警惕着亓官云,生怕他来硬的。
他不就是呛他几句么,值得他这么对付自己吗?还要放他的血……呜呜呜……肯定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