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文!你是蠢货吗?”
难不成掩饰他的去向也得自己想主意?既然如此,那要谢文文作何用处?还问他怎么办?他怎么知道怎么办?他去冒险他就不能用用他的脑子兵来将挡吗?他是被吃傻了脑子吗?
沈胥真想要敲开谢文文的脑子里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除了吃喝玩乐还有没有正事了?
面对沈胥的冷呵,谢文文收了脸上的震惊意外与笑容,面无表情的躺回了他的躺椅上,冷漠道:
“再见。”
沈胥深深地看了谢文文一眼,似乎是不大放心,但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时候也换不了个人跟他里应外合,只能叫谢文文先应付应付。
沈胥离开了湖心,借着那张寡淡平凡的脸蹿进了主院去。
或许都忙着前厅宴席,后院里较为冷清,侍从都见少。
像于震河这样的老狐狸,做过的事情必然会收好尾,不叫留下一丝痕迹,可他越是谨慎,就一定会有线索被他藏起来。
今日于巷桒再娶,白行云他们负责吆喝人将于震河拖在大厅里灌醉,而他们则要想办法趁机入内打探消息,几人分工明确。
如今正是宾主尽欢的时候,他此时行动最是合适。
不过,主院跟沈胥想的一样,于震河不能留在主院盯着自己的屋子,看守自己的秘密,却也安排了许多侍卫看守。
不过……沈胥是谁,看病制药的好手,一点迷药他可随意就拿的出来。
等他点燃特制的迷香,给自己捂住鼻子,静静的等迷香飘散出去,紧接着,守卫一个接一个的全都昏睡过去,他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掐灭了迷香,还没装进兜里呢,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他头顶掉下来,幸亏他发现得及时赶紧退后一步,才没叫自己被砸中。
哟呵,居然从树上也掉下来一个……藏的够深的。
他看着摔地上倒地不起的黑衣侍卫,明了,于震河不光把人都安排在明处,就是看不见的地方都叫人暗中看着。
不过,饶是他藏的再深,他的迷香就是地缝都钻的进去,只要吸入一丁点保准能睡得跟死人一般。
主屋连着一间书房,看着暗沉的布置,是于震河的私人起居室,布置里都是安照于震河的喜好设置的,随处可见的豪奢。
他从主屋的床榻一路翻到了书房,能暴露在他眼前的都是一些平常普通的与人来往交涉,并不见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
一般像于震河这样的,肯定会藏的越深才是,所以,这书房里都会有什么机关暗格什么的。
机关……
沈胥念头一动,就开始了心动。
试着按着墙壁,挪动墙上挂着的书画,就连地上的花瓶都抬起来试了,可寻了一遍也没见什么暗格出现。
“怎么什么都没有?”沈胥泄气,难不成是他想岔了?可能于震河还有其他密室?还是于震河果真身正不怕影子斜?
桌面摆着的笔墨纸砚沈胥也没放过,可如今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居然还是没有。
他向后靠着墙准备先歇歇,顺便捋捋思绪,结果不知是撞到了什么,后边的墙壁突然破开,洞开的甬道致使他失力的摔了进去。
跌进去的他感受到了地上的坚硬,是实地,四周还较为空旷,他就是动了动胳膊也没撞上什么,可里面太过阴暗,他就是睁着眼睛也像身处黑夜之中。
一向警惕的他如今意外落入暗室,不敢轻举妄动。
沈胥在漆黑一片的暗室里保持不动的姿势,静心听了听里边没有什么人的气息才放下心的拿出火折子引燃。
一点火光照亮了不算大的内室,倒是像个专门放置物件的地方。这暗室里一排排的放着许多大箱子,能下脚的地方就不多了。他打开一口离自己最近的一箱子,发现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元宝,码的整整齐齐,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第二口箱子,同样都是些金银珠宝。
沈胥举着火折子转了一圈,被他打开的箱子暴露了百道门的财富。
他忍不住惊叹这于震河居然这么有钱……还都藏在了自己书房的暗室里……而非库房,莫非这些钱财都是……敛来的不义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