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立在一座高山之上,目光只是略微一扫,便能把方圆数百余里能尽收眼底,百里之外的一切事物,不论大如山峦,亦或小如微尘,均能如在目前,历历在目。若是他要凝神细看,千里之外的事物也能看在眼中。
除了眼根如此,耳根亦复如此。他那一双耳朵犹如长了一副顺风耳一般,数百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均都逃不过他的双耳。
身躯这些与凡人的异处倒还没有什么,凌云初次施展此法的时候,还令他有些惊讶呢。
你道如何?
原来凌云能吞云吐雾,口吐水火,操水控火,如臂使指。便是入水,他亦不会溺亡,入火也如在温水中打个滚儿一般,浑把那熊熊烈火当做洗澡水了。到真个有些入水不溺,入火不焚味道。虽不能入金石无碍,步日月无影,却也能驾驭风云飞行,彷如天生的本事一般。虽不是有多大的威力,但也能保得自身无虞了。
初次从混沌元胎中出来,面前大地满目荒凉,天地间到处都是滚滚云雾一般的元气相互激荡。
这元气激荡的厉害了,天空中时不时就天相紊乱。
有时他正走着,忽然一道晴空霹雳劈下来。有时满空无云,艳阳高照,却有瓢泼大雨。有时满空落雨,可是落到地上却有滴水不沾,这天象颠来倒去,也没个秩序,也不知是世界初开的缘由,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世界如此紊乱,想要诞生出生命却是不能了。走过几个地方,整个大地仍旧光秃秃的,虽然看着生机暗藏,却又没有生命。
本来他意在择地潜修一番,起码把前世的本事拾起来,谁知他初初修行,方才刚吸引了一股元气入体,谁知竟引得元气激荡,元气相搏、。就见那时,天空便有许多雷光不管不顾,照着他直直劈下来。
凌云虽是混沌金身,却也禁不住越来越厉害的雷光,当即把元气复又吐了出去,整个人全力敛息闭气,方才讨过雷光灭形的下场。
后来几番施为之下,都是如此结果。
显然天地初开的时代,天地间元气激荡不休,除非他得等到天地间诸般元气相搏的状态平息下来,方才有可能继续修行,否则一修行便是如此结果,到最后恐怕他也会撑不住越来越厉害的雷光,直接被雷光劈成灰灰。
本来世界如此寂寞,凌云想要修行度日,谁知连修行也不能了,他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远处直插天宇深处的高山,凌云架起风云,晃晃悠悠朝着那高山飞去。
“也不知这高山是不是日后的不周山,也许该叫周山?”凌云不着边际地想到。“传说不周山因为共工撞断之后,才叫了不周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所谓望山跑死马,那山矗立在世界中央,苏文驾着风云,也不知飞过多少距离,远远看去,那山还矗立在那里,根本不见缩短距离。
“真是遥远啊!”手搭凉棚举目望去,看着那扇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都令他有些灰心丧气。此时此刻只想落下地去,再也不去那天柱之山了。
索性凌云倒还有几分幸运,这一日他正在云头上,晃晃悠悠朝天柱之山飞去,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大风。那风直刮得天地昏昏默默,日月无光。天上原本旋转不休的日月也无影无踪,他整个人被这一阵怪风裹着,飘飘荡荡不知飞向何方。
凌云只能勉力稳住云头,不敢催动云路破开这怪风。
洪荒初辟,这怪风也多。前些时如凌云就远远看到天地间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飙风,那风接天连地,绵延不知有多少亿里,风中景象如同混沌一般,无数地水火风在其中涌动不休,其势彷如开天辟地一般,令人震骇非常。
眼前这风倒还是好的,也只是刮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已,若是这风如同前些时日遇到那飓风一般,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的身形被风裹着,飘飘荡荡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等到这风才散去,凌云便踩着晃晃悠悠的白云,不得不按下云头好生修整一番。才又架起风云飞到高空上,仔细辨识方向。
这一看,却把他猛地一个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