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贵人指着冬雪大骂:“让你找东西你干什么去了?就知道偷懒!”
“奴才知罪,娘娘饶命啊!”冬雪急忙跪下求饶。
“哟,这不是紫薇吗?”令仙子惊叫一声,扶着大肚子快步走到紫薇身边,“唉呀都怪我,怎么一不小心就砸到你了呢?……冬雪,还不把她扶起来!腊梅,还不快去拿些药来给紫薇敷上!
都怪我太心急了,可那只金钗是皇上亲自送给我的,见到它就像见到皇上一样,我就是丢了命也不能失去它啊!呜呜……”
“娘娘,奴婢不怪您。”紫薇眼中闪着感动的泪花,天呐,多么痴情的令仙子,皇上怎么能这么不知道珍惜呢,等她恢复了身份,一定让皇阿玛恢复令仙子的分位,哦不,令仙子这么美好,一定要让她当皇后!
腊梅很快就拿了一些药粉过来,先给她擦干净脸,再小心翼翼地敷上,令贵人为表歉意还放了她三天假,让她好好休养。
金锁冷眼看着她家小姐感恩戴德的离开,无奈地叹息一声,不是她不救她,而是她根本就不无药可救了,不指望着能跟着她飞黄腾达,只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
等紫薇离开后,令贵人悠闲地坐了下来,笑道:“拿了什么药啊?”
腊梅回道:“粗制的金创散,她那伤口要是不好好调养,肯定会留疤的,您不用担心她会跟您争宠了。”
“你办事我放心,哼哼哼哼……”令仙子笑得很高贵,直把金锁吓得毛骨耸然。
“娘娘,您的金钗在紫薇的房里!”奉命去送紫薇回去的冬雪一手拿着金钗,一手揪着紫薇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紫薇泪眼朦胧地直喊“不是我,不是我……”
“紫薇,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让我失望了!”令仙子很受伤地看着她,“你要是喜欢这些首饰,大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送给你别的啊,你怎么能偷这支钗呢!”
“娘娘,紫薇没偷,紫薇是冤枉的啊!”
“都人脏俱获了,你还想狡辩?紫薇,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冬雪同样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像钢针一样,生生地针进了她的胸口,让她痛彻心扉。
“来人呐,把紫薇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令贵人痛心疾首地背过身,不去看她。
冬雪语重心长地说道:“紫薇啊,不要怪娘娘狠心,按照宫规,偷窍最轻可是要杖脊五十的。”
打你三十已经很便宜你了!
“娘娘,求娘娘饶命,紫薇不是故意的啊!”金锁跪下死命地嗑头,“求娘娘开恩,这三十大板,奴婢愿意替她挨。”
“金锁……”紫薇看着跪在地上的金锁,无声地流泪了。
“算了……”令仙子无奈地挥了挥手,“金锁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看在金锁求情的份上,你们一人领十五大板吧。”
“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十五大板,总不会要了人的命,金锁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救她,如果她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她以后是生是死自己都不会再管她了。
板子打在身上扒皮般的疼痛,金锁一直都在惨叫,那痛苦的声音听在紫薇耳中,比挨板子疼多了,她再傻也看出那主仆三人是在唱双簧,令贵人这是铁了心想弄死她。
直到十五板子挨完,紫薇一声都没吭,忍着满身疼痛,扶起金锁回到了她们的小屋,两人相互上完药,才听到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
“紫薇,你怎么能偷令妃娘娘的东西呢?你太过份了!”小燕子冲进来就问罪,完全无视了主仆二人血淋淋的后背。
“那只金钗是皇阿玛送的,对令妃娘娘来说意义是很重大的!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啊,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的!”
紫薇看着小燕子手舞足蹈地说个不停,却对她们的伤势不闻不问,只觉得透心凉,听她像施舍似地说给她很多钱,心里的怒火顿时化成了浓浓的恨意。
小燕子,我为了你隐藏自己的身份,被你们当成下人呼来喝去,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宫女,而你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很多钱?你的那些钱全都是我的!
小燕子还不知道大祸将要临头,一直在心花怒放地说皇上又赏了她多少多少东西,五阿哥又送了她什么新鲜玩意儿,直到最后金锁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小燕子,我跟小姐受伤很重,我们想要休息一会儿,好吗?”
小燕子这才后知后觉地跳到床边:“呀,我都忘了你们受伤了,你们等着,我去漱芳斋给你们拿些好药过来,那些都是皇阿玛赏赐的,可管用了!”
说着一阵风似的走了,一连过了好几天,紫薇和金锁都能下地了,她的药都没送过来——回去以后人家去找五阿哥玩了,把送药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黑化了的小花
紫薇去找皇后了。
她跪在弘时面前嘤嘤哭泣,深情地诉说她娘和乾隆的山盟海誓,一往情深,诉说自己在延禧宫的不幸遭遇,那些拿肉麻当情趣的话听得弘时直犯恶心,但看到她那江南瘦马似的风情后又不禁菀尔,邪恶地想着要是弘历看到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会不会来一场父女的戏码!
只是额头上的伤疤有些让人倒味口。
“那就先呆在本宫这里吧,皇上已经派人去了济南,等去济南的人回来之后自有人替你做主。”
“奴婢谢娘娘救命之恩!”紫薇感激地叩了一个头,在金锁地搀扶下站了起来,只是扯到背上结了痂的伤口后,疼得她咧了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