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锦官城,任歌开车,一路上都在跟顾珩说工作上的事情。
顾菀听不懂,也不喜欢听任歌说话,便从包里拿出蓝牙耳机听歌。
车停在楼下,顾菀摘下了耳机。
顾珩:“车你开走,明早让阿哲来接我。”
任歌:“这几天阿哲事忙,我代他的班,你好好休息,明早我接你。”
顾珩思忖片刻,“好,九点半到这儿。”
明早顾菀十点钟的课,先送她去学校。
任歌:“知道了…后备箱里是我和阿哲带给你和顾菀的礼物,别忘了拿。”
“嗯。”
“还有!手别碰水,不能拿重物,按时吃消炎药。”
“知道了。”
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更像是妻子对丈夫的嘱咐。
顾菀心生自卑,要是她能说话,也许…
她下车,看见顾珩手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堆礼品袋。
刚想上去帮忙,任歌就主动帮他拎着了,“看我这记性,刚才还说你手受伤了不能拿重物呢!走吧,我送货上门。”
这话,怎么听都像讽刺顾菀身为妻子的失职。
顾珩想去牵顾菀的手,可她闪开了,示意他们先走。
他没多说,指引任歌乘电梯到了11楼。
打开门和灯,任歌将东西放在玄关柜上,转身道:“好好休息,明天见。”
目送她离开,顾珩脸上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失殆尽了。
他关上门,将玄关柜上的东西一扫,重重将顾菀抵在上面。
“闹够了没有?”
顾菀轻推开他,嘴角噙着冷笑,慢条斯理比划,“你指的是什么?是我捅了安桃一刀,还是我出现在醉江南?或者我德不配位,侮辱了顾太太的头衔,要不然你考虑一下换个老婆,多少女人排队等着呢。”
这些话,如响鼓重锤。
顾菀从未说过这么伤人的狠话,想必是真生气了。
顾珩站直身体,敛了脾气,“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安桃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我气的是你私自取出定位器,一走了之还关机,菀菀,你一直很懂事…”
“所以我就要逆来顺受,我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一旦不按你的心意行事就要被说成不懂事?”
“那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出来,不要总给我甩脸子!”
顾菀抿了抿唇,“你跟爷爷说过一年之后会离婚的话吗?”
顾珩怔住,半晌后才开口:“没有。”
其实,在他没有立刻说出答案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