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姜意桉之前恃才傲物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对他那么客气?一个瞎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摔死了!”
“姜意桉,秦兄才是真的低调,你知不知道如今整个皇城都在称赞秦兄所作的文章?”
姜意桉故作困惑,“什么文章?”
秦向珩正欲阻止,便听钱玮将其中经典的几句念了出来。
姜意桉脸色微变,“这分明是我写的文章!”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便是漫天的嘲笑。
“姜意桉,你要不要脸?这分明就是秦兄作的文章,我们亲眼看着秦兄写出来的,你还想冒认?”
“就是,我们大家都亲眼看着,你难道要说秦兄将你的文章背下来之后再写的?”钱玮嘲讽道。
秦向珩心头一惊,恨不能撕烂钱玮这张嘴。
蠢货!
“不错。”
姜意桉清贵冷淡的面容尽显镇定。
“自我双目失明后,秦向珩和赵书婉都曾去探望过我,去过我的书房,恰巧我所作的文章就不见了,你怎知不是他们所偷?”
钱玮等人面面相觑,明明他们都不相信,可不知为何面对姜意桉时下意识地矮了一截。
连质疑的话都说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赵书婉心头一惊,姜意桉这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我、我没有!”赵书婉下意识开口,只想撇清一切干系。
姜意桉皱眉,“书婉,你怎么也在这?”
“我、我……”赵书婉求助地看向秦向珩,不知该如何作答。
秦向珩倒是很快冷静下来,“意桉,我知道你习惯了一向居我之上,我也并非贪图虚名之人,所以任由你出风头也从未有过相争的念头。
可你如今竟污蔑我偷你文章,实在太过分了!”
“我过分?文章本就是我所做,你是什么水平,夫子再清陆不过,何须辩驳?”姜意桉反问。
“你不过是仗着家世比我好,夫子对你另眼相看罢了。
姜意桉,有本事你就参加春闱,拿真本事说话,否则你再污蔑我,别怪我不念及同袍之情,送你去坐牢!”
见秦向珩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徐鹤安几人都为其无耻感到震惊。
“秦向珩,你是什么水准我们都清陆,此事我们迟早会拿出证据,到时候不如你自己向天下人解释!
如今大家有多称赞你的惊世才学,被揭穿时就会多遭人唾弃!”
徐鹤安语声冷沉,带着警告的意味。
之前姜意桉说要自行解决时他还不解,如今他也觉得若不惩治到底,简直对不起秦向珩的厚颜无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懒得理会你们!”
秦向珩有些心虚,率先上了船,心里忍不住腹诽:他们应该拿不出证据吧?
霜霜可是和他保证,这就是他名声大噪,从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的好机会。
赵书婉连忙跟了上去。
姜清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赵书婉,你不是正为家里要替你和别人结亲一事伤心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和秦向珩来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