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场封神梦。”
笔划过纸面,在其上方落下一个数字,25。
短短半天,这句游戏标语就重复了25次。
倪商合笔,目光聚焦在纸上,数字25开始如蚯蚓扭曲移动,如果眼能成刃,这两根“蚯蚓”已经被削成了泥。
“嘿,倪商,今天生意怎么样?来的客人多吗?”李满杏骑着电瓶,从地平线来。
倪商面色像几天没沾荤腥,她指指对面的电子站牌,闷声道:“没有这游戏标语的播放次数多。”
李满杏摩挲着车龙头,表情有些尴尬,“没事倪商,你本事大,生意总会好起来的。”
女人电瓶车后的外卖箱鼓鼓当当,不用多问都晓得她是要去市中心捣鼓自己的营生。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李满杏顾不上与倪商寒暄,匆忙撂下话,背影缩成小点,最后被落日一口吃掉。
也许是承了李满杏的吉言,她前脚刚走,后脚小摊就迎来了客人。
“你是命理师?”男人胡子拉碴,像杂扫扫把成精。
“算什么?”倪商将无聊计数的白纸翻面,用笔轻轻扣住。
“年纪轻轻的不会是骗子吧?”又一个人声突兀闯入。
倪商斜眼一瞧,这人倒没胡子,就是头发没几根,下三白眼的秃驴。
“不算就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诶你这女人。。。。。。”秃驴脸色涨红,青筋绽出,伸手要掀面前的小摊,反被同伴“扫把精”制止。
“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扫把精松手,目光投向倪商,“最近我诸事不顺,可有法解?”
“伸手。”
扫把精疑惑,旁边的秃驴已经开始叫嚣,“伸手做什么?你是算命还是把脉?”
倪商不理,又重复了一次,扫把精要比秃驴冷静,虽不知她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触摸的瞬间,倪商从男人印堂看到一缕红气,忽明忽暗。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去有水的地方?”
扫把精一愣,与秃驴面面相觑。
“我手头有一个水利工程项目,这段时间都靠水吃水,应该没影响吧?”
“你五行主火,靠水太过反受克制,不仅事业受阻,也会对身体健康产生负面影响,久而久之,或有溺亡风险。”
扫把精明显慌了,急忙追问解法。
“爱种花吗?”倪商问。
秃驴按耐不住,又骂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扫把精也急,但怕疾言厉色适得其反,于是变得恭敬起来,“大师,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规避风险?”
倪商从小摊抽屉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男人,“自己试着种种,等种子发芽,你会时来运转的。”
一周后,扫把精抱着一盆绿箩,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