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和她硬碰硬。”视线向下,落到玉槌上,“这武器你目前还驾驭不了,稍有不慎,易被反噬。”
喻青青一愣,握玉槌握得更紧,嘴硬道:“你胡说!应徇说这槌和我属绝配!就是那城隍庙的鼓槌都比不了!”
她当即甩开倪商,横了心要证明,倪商也不拦她,抱着胳膊看起戏,周濯清忧心忡忡,凑到她身边道:“倪商,这些人为争乾坤弓敢下杀手,咱们要不先避避?省得无量光明和好好再起争执。”
听他提起姜好好,倪商视线一转,沈硅垚已经搀扶姜好好起身,女孩一个健步冲到女人面前,大声指责,“倪商姐!你为什么救无量光明的人?!”
“好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与他们的恩怨,但也别干预我要做的事。”
薛让打着哈哈,和起稀泥,“和气生财嘛,大家伙都冷静冷静。”他眼珠一转,弱弱道:“此地凶险,要不咱们还是先走。。。。。。”
“不行!”倪商和姜好好异口同声。
“薛言上,你还是个男人吗?任务都还没做,走什么走?!”姜好好将气撒他身上,薛让动动嘴,吐出一句美女生气要变丑,这才结束谩骂。
与此同时,喻青青已经和付苏打了起来,果然如倪商所说,玉槌发力不稳,接连败于狻猊的利爪,幸好有应徇相救,危难时以身作肉盾,这才将喻青青救下。
“舔狗。”姜好好隔岸观火,不禁讽刺。
付苏勾唇,眼角闪过轻蔑,“怎么背靠资本,也还是这么废物啊?四小姐还是乖乖做喻家的娇小姐吧。”
话毕,付苏夹紧小腿,驱使狻猊掉头,天空却忽然变色,风雨欲来,电闪雷鸣。
“想用牛虎之力啊,我的龙马之力也不是吃素的。”
天雷劈中一排树干,纷纷倒向付苏,少女扭转手腕,火焰凝聚成团,轰然炸开,将方圆几里夷为平地。
虎啸传来,她抬头,与一星虎对视,当即唤出群马与之交战,天地风云,草木成灰,一呼一息都牵扯着众人神经。
罗激动地解说起来,“这是双巫分别从虎马生肖处继承的力量,一个能将星辰与虎魂相结合,由此召唤虎神,一个能召唤幻影战马,造成群体攻击,从而荡平对手!”
“那你觉得谁能赢?”薛让接话。
“甭管谁赢,横竖遭殃的是我们。”周濯清佝偻着背,抓着薛让躲避飞沙走石。
应徇被马撞倒,趴在地上劝慰喻青青,“四小姐!付苏来势汹汹,咱和她硬刚落不着好啊!”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喻青青将玉槌掷出,槌子高速旋转,飞向幻影群马中,左右弹射,制造阻力,马失前蹄,硬是撕开一道口子。
付苏皱眉,当即抓起绿色旗,向空一挥,周围藤蔓听到号令,截住行到面前的玉槌,稍一用力,又将其打了回去。
喻青青面露惊慌,手臂应急护住了脸,只听哐当一声,玉槌变了方向,刚好打在一只误入战局的三足金乌身上,金乌哀鸣一声,翩翩落地,伴风而逝。
倪商收回剑,冲喻青青道:“四小姐,你可欠我两个人情了。”
“谁要你救啊!我堂堂。。。。。。”
应徇指着先前被玉槌打落的三足金乌,不可置信,“四小姐!那、那鸟死了!!!”
这下就连付苏也无心战况,翻身下地,要查看金乌毙命的原因。
“肯定是我玉槌的功劳!”喻青青神情得意,“那个谁,你不是说我驾驭不了玉槌吗?可眼下连三足金乌都被玉槌杀死了,这可是连乾坤弓都没办法射杀的东西啊!”
姜好好反驳道:“好大的脸,明明是倪商姐为了救你,才用桃木剑挡开了玉槌,那鸟不过是因缘巧合才被误杀了而已!”
“你。。。。。。!”
“都安静点!”倪商头嗡嗡的,不由打断,“系统既然发布了射杀三足金乌的任务,就代表这是一定能完成的。”
飞鸟啼鸣,付苏侧耳倾听,随后拉弓,一箭双雕,金鸡扯起嗓子叫喊,似在鼓舞,那只误杀的金乌竟又活了过来,三只并行,飞行速度和攻击力都比之前更加强劲。
“它怎么又活过来了?!”薛让不解。
周濯清观摩着三足金乌,自顾自道:“这些鸟不仅能起死回生,而且每重生一次,都会比之前更厉害,就像涅盘后的凤凰。”
金鸡顶着红冠,耀武扬威地咯咯哒,薛让嘴角一抽,弹它脑瓜,“你一野鸡还想做凤凰?”
罗后退一步,如母鸡护崽一般。
“凤凰不就一会喷火的不死大鸟吗?有什么稀奇的?还是我家小心肝好!”
“好好好,罗,你就抱着你那鸡过一辈子吧。”
薛让回头,见倪商蹲在三足金乌落地的方向比比画画,纳闷道:“倪商,你杵那做什么呢?”
女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唇角一翘,“我知道该如何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