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她出狱的这阵子,她只有跟他示弱时,才会掉几滴眼泪。
所以,她不相信他?
墨晟渊感觉心口发堵,一股难言的冲动,促使他上前,将人拉开。
手指在触碰到她的身体时,被她强烈的抵触挥开。
她通红的眼睛狠狠盯着他,“别碰我!”
墨晟渊的手僵在那里。
他沉了沉气息,眼底的晦暗翻天覆地。
白凝身体抖着,立刻冷静下来,“我。。。。。。我想跟我爸呆一会。”
男人整张脸都冷着,周身更是有股不可反驳的强势。
白千山咳嗽了两声,“晟渊,我跟阿凝待一会。”
墨晟渊动了动唇,最终点头,“好,我出去给您买些吃的,之后回来接阿凝。”
白凝紧紧攥着白千山的袖口,看到墨晟渊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彻底松了口气。
白千山睡了四年,情商和眼力并未消失。
他叹了口气,“阿凝,这些年苦了你了。”
白凝垂着头,坐在床边,极其依赖地抱着白千山的胳膊,“我没事。”
白千山拍着她的手背,忽然看到那些隆起的疤痕,眼底一刺,“这些。。。。。。这怎么弄的!”
白凝赶紧将手抽回来,故作轻松道,“不小心砸的。”
白千山双眼通红,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在撒谎。
此刻只恨自己当年的病来得太突然,否则就是拼死也不会让女儿受这种苦楚!
“你是不是有话对爸爸说。”
白凝喉间涌起苦涩,这世上,最懂她的人,只有生养她的人。
“爸,你想继续留在这里生活吗。”
白千山想到女儿这些年受的苦,“爸爸过去对你疏于照顾,以后你去哪,爸爸就去哪。”
白凝鼻子一酸,“我带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