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边,她也安静地脱衣服。
墨晟渊微微皱眉,将水温调好,给她冲洗头发。
短发好打理,冲透后打上洗发水,他修长的手指被浓密的泡沫包裹,在她头上轻轻揉动。
白凝就像提线木偶似的,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水流从头上往下冲刷,她闭上眼,泡沫溜进眼里,刺痛感也让她不挣不扎的。
墨晟渊关了水,“自己洗,洗好了喊我。”
白凝仰着头,好一会才点点头。
墨晟渊出了浴室,站在门口守着。
倒不是他不想在里面陪着,只是身体的反应太过于明显。
再陪下去,会出事。
她赌气饿了好几天,身体受不住。
白凝听到房门关闭的声响传来,眼底有了变化。
她从裤子口袋掏出刻刀,在左臂内侧,又添了一道伤疤。
血液被水流一冲,便淡到肉眼分辨不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戳弄伤口,那些痛意,终于让她眉宇间出现了些许褶皱。
好像只有不停地用疼痛刺激身体,她才能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好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直到除夕前一天,白凝表现得都很乖。
墨晟渊只觉得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算这几天变着花样地熬补血汤水给她喝,也无济于事。
中午吃过饭后,他拉住要收拾碗筷的女人,“叫佣人做。”
这些天,几个佣人又被调回来了。
但也只限于在饭前饭后这段时间出现。
白凝点头,“好。”
她擦了擦手,打算回房间。
墨晟渊拉她走到玄关,让她穿上羽绒服。
白凝照做,抬起头时,一条米色厚围巾裹在她的身上。
厚厚的羊毛质地,遮挡了她小半张脸。
“出去消化食。”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