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肃的眸子看过去,吓得江洛野立刻摆手。
“我觉得知知大了,马上该去幼儿园,你不给她母亲一个名分吗。”
男人走到车边,从那件染了血的外衣口袋里掏出烟盒。
烟盒上也染了一圈血渍,他烦躁地将其丢进垃圾桶。
明明就吐了一口血,怎么哪哪都是。
“再说吧。”他敷衍地回了句,上车。
病房内。
宋晚萤站在床边,阴恻恻的目光落在女人手背的输液器上。
她弯下腰,手指拨弄针头。
透明输液管里立刻开始回血,蔓延向上!
她得意地勾起嘴角,看了眼输液袋的容量。
五百毫升。
失血五百毫升虽然不会死,但也能要人半条命!
她往后退了一步,盯着这张让她曾经嫉妒到骨子里的脸,冷笑道。
“白凝,你不滚远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踩着小高跟得意离开。
躺在床上昏迷的人毫无所觉。
白凝做了一个冗长压抑的梦,梦里的墨晟渊将她囚禁在焊死的牢笼里,四周是冒着绿光的野兽眼睛。
“白凝,说你错了!说你杀了人!说你下贱不知检点!”
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她痛苦地蜷缩在笼子中央。
眼泪从眼尾坠落,她轻轻呢喃。
“墨晟渊,我错了。。。。。。”
站在床边,为她调整输液器针头的男人闻言一愣。
直到输液管中少许血液慢慢淌回身体里,男人才将视线转到女人苍白无助的脸上。
抬手抹掉她眼尾的泪,随后摘掉脸上的口罩。
金丝眼镜后方,那双黑沉的眼眸里涌动着无边的心疼与悔恨。。。。。。
白凝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八点。
入目一切都是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却是令人安心的。
撑着手臂坐起身,病房门这时候被人推开。
宋晚萤笑盈盈地走进来,看到白凝不止没事,脸色甚至恢复了些许血色,笑容僵在脸上。
白凝看到她就觉得没有好事,“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