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刚刚生我的气晕倒了,我。。。。。。”
“钥匙。”
男人沙哑的声音,如沙砾般回荡在寂静的病房里。
墨承泽眼神一颤。
两人有着一半相似的血脉,容貌上自然也是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譬如眉眼,有七分像。
彼此对视时,那双相似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情绪,就如同照镜子一般。
墨承泽手臂垂落,轻笑一声,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两把钥匙。
手一扬,钥匙便落在了墨晟渊腿部的被子上。
啪嗒的脆响声,仿佛两人之间保持了十几年的默契忽然绷断。
墨晟渊撑着手臂起身,摘下脸上的面罩,捡起钥匙。
墨承泽看着他,在他的印象里,墨晟渊一直都是个独立坚强的存在。
小时候他亲眼看着墨晟渊,带着小小的双肩包,脊背挺得笔直,和墨晟泓一起离开墨家。
再大些,他看到墨晟鸿被一对夫妇领养,墨晟渊自己留在孤儿院,整日坐在墙下的阴暗处盯着某处。
那时候,他的眼神像隐忍的狼。
后来他看到白千山对他动则叱骂,他则是低下头来,像蓄势待发的豹。
他不知道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为什么会如此坚强。
他的脊梁里,像有一根无坚不摧的钢筋。
他想知道,这个被奶奶放在心底里惦记的孙子,究竟能有多优秀。
优秀到,即使不被墨家承认,仍旧能在奶奶的遗嘱上,成为墨氏继承人。
如果墨晟渊是未来墨家的主人,他和他妈妈又算什么?
妈妈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和一个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