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对禾雀道:“对了,我买的彩线盒你们帮我带回来了吗?”
她张望着停在园外的马车。
“带回来了,小姐要用吗?”
禾雀将剩下的一点玉米粒喂完,空了空碗问道。
姜桃点点头,“拿到我房里吧。”
她想给傅染绣一只金鱼袋。
傅染怀里不知揣着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想也不舒服。
绣只金鱼袋,以后就可以将那东西装起来,挂在腰间。
……
“有情况?”傅染在窗前坐定,卷起些珠帘。
他看看刺桐神色,就知道他有事要报。
果不其然。
“方才在街上混乱中,属下好像看到了质子的身影。”刺桐答道。
惊马之事平息后,傅染和姜桃便走小道离开了茶元会。
刺桐一面善后,一面去找禾雀他们汇合。
在一片混乱之中,他好像看到了质子傅昭。
傅昭幽居质子府十年,这天下虽没有几人识得他如今样貌,但那暗绯色横纹镶珠绸缎,是凉国皇室的御用服制。错不了。
“质子拐到花楼后面,一下就不见了。”刺桐虽第一时间追了过去,但仍旧没追上。
这花楼果然有猫腻。傅染敲着桌角琢磨。
“还有一件事。”刺桐又道:“乌宅外面暗中监视的那些人,似乎都消失了。”
他在追丢了质子之后,不放心地去乌宅看了一眼,发现先前那些埋伏盯梢的人,都空了。
“要不要查一查?”
傅染收起手指,难道……
他侧侧头,沉吟一下,忽听得园中传来戒备询问的声音。
“公子找谁?”
禾雀打开栅栏门,给山矾递了个眼色,颇有些警觉的问道。
来人长眉细眼,衣袂翩翩。
他冲禾雀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好像二人原本便认识似的。
气质轻盈松快,似乎在这世间没有任何忧虑,只管没心没肺的潇洒自在。
“不用查了。”傅染望向园中来人,眯起眸慢声起身。“已经来了。”
姜桃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支起窗瞧瞧。
看到来人的一袭白衣和手中鹿面面具之后,姜桃探起身子叫了一声:“禾雀!”
然后放下手中针线急忙出去了。
“莫要无礼,这位公子是好人。”
姜桃连忙按耐下带着锄头过来的金虎山矾。
“今日惊马,多亏公子出手相救。”
姜桃打开栅栏门,先道了声谢。
“好说好说。”白衣男子不客气的施施然进了园子,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