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府这是拿着大周的盐铁给自己做好名声!”有那揣测出皇帝意思的人就大胆建议,“盐政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萧家占据了大部分利益,如果能让萧家将南阳的盐铁还于朝廷,朝廷就能减轻百姓的负担了。”
皇帝摇摇头:“萧家当年有功于朝廷,除非自愿,朕不欲破了祖宗规矩。朕有意晋升南阳侯为南阳王,只是他家如今还掌着右边的兵马,王侯不能掌兵,这个事就有些难办了。”
听出皇帝话外之音的一些朝臣,就纷纷上前,说自个愿意做这个说客,劝南阳侯交还兵符,顺利升迁南阳王。
南阳侯府
林氏得到自己的三儿子因欺男霸女,草殓人命被下了大狱的消息,当场昏死了过去。
南阳侯萧时进听闻此事,怒火冲冠,“混账东西,以为还在南阳嘛!”他拍桌而起,“走,去衙门看看。”
二儿子萧孟景赶忙拉住萧时进,劝道:“爹,您别犯糊涂,您这样闯到衙门里出去,不是授人于柄吗?万一三弟真有冤屈,岂不是咱家自跳陷阱?”
“难道就能容忍他被下牢狱吗?前两日那狗官还说只是做做样子,如今就把你三弟打进了大牢,真当我南阳侯府没有人了?”萧时进气呼呼地骂道。
“不如,我们派人去宫里找皇后娘娘帮忙,娘娘素来怜惜我们家,她一旦开口,皇上一定不会拒绝。”大儿子萧元琅建议道,他也很担心南阳侯会冲动之下闯到衙门去。
说完这番话,他又赶紧给母亲请大夫,然后急匆匆和父亲一道往宫中去找皇帝讨公道。
皇帝正在处理朝政,听闻这个消息,只淡淡说了一句,“传旨南阳侯府,将三子萧仲明贬为庶民杖毙,他名下的家产抄没充公。”
萧时进大吃一惊,“皇上,犬子不孝忤逆,但罪不致死!”
“朕意已决,你们退下吧。”皇帝冷冰冰地说完,拂袖离开。
皇上走得干脆,却留下萧时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德全走了过来,低声劝慰道:“侯爷,皇上仁慈,允您用兵符换萧仲明性命,算是法外开恩了,您莫要再纠缠下去,否则只怕会适得其反啊。原本陛下已经依您所请,打算晋您为南阳王,如此一来,怕是难办。”
南阳侯抬头看了李德全一眼,悲戚地问道:“我那三儿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才招惹来杀身之祸?”
李德全叹了一口气,“侯爷,这是您嫡亲的儿子,他的秉性如何,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南阳侯闭上眼睛,喃喃道:“罢了,既然圣意已决,本候也无话好说,只是希望皇上能看在我南阳侯府一片忠心的份上网开一面。回去后我定会让他们日后行事小心些,免得牵连到整个侯府。”
南阳侯和大儿子萧元琅黯然离开皇宫。
回到家里,南阳侯召集幕僚商量对策,“三儿的案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恐怕是逃脱不了牢狱之灾了,现下我们最重要的是保存侯府根基。”
南阳侯世子萧元琅皱眉说道:“父亲,孩儿以为这件事未必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样,三弟虽然平时荒唐了些,但也不至于做这等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吧,或许……”他顿了顿,“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