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呢?”谢星阑问道。
李德全闻言,回道:“翠萍原本是伺候太后娘娘沐浴更衣的,后来陈嬷嬷说让她去换件衣裳,翠萍就回了房,后来……一直没见人。”
这就是那晚上跟前守灵的人,病的病,死的死,还有一个失踪了。
“那晚守灵的侍卫和小黄门呢?”谢星阑微眯双眸,又问道。
“这个……都是按照顺序轮流值守,每次在凤仪宫轮班的人数大概是二百名左右。”李德全答道,“老奴这两天也查过,据太后宫里的总管交代,这些侍卫和小黄门轮流值夜,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谢星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再派人去查查这些日子,这些人在做什么,最近都有哪些人和他们接触过,朕怀疑,那晚守灵的人中,混入了奸细!”
“陛下英明!”李德全躬身应承下来。
“行了,你退下吧!”谢星阑摆了摆手,示意李德全离开。
李德全退下后,谢星阑拿起毛笔,蘸墨,写了一张字条,放进信封,装进锦囊,然后唤来了小喜子。
小喜子接过锦囊,小声询问:“陛下,奴才把这信送到哪里?”
“亲自交给太皇太后。”谢星阑沉吟片刻,叮嘱道,“记得,务必要亲眼看到太皇太后收到这封信,当着你的面拆开,绝不可假手于他人,明白吗?”
“奴才遵旨!”小喜子恭敬地应道。
“行了,下去吧。”
谢星阑挥退了小喜子,转动了两下桌角的砚台,提笔继续批阅奏折。
一个多时辰后,小喜子匆匆跑了进来,跪在谢星阑脚下禀告道:“陛下,奴才刚才去太皇太后宫里,见到了孟太妃,奴才觉得这件事情恐怕瞒不住了。”
谢星阑停下笔,皱眉盯着小喜子。
“孟太妃似乎已经猜到了。”小喜子小声解释道,“她刚才问起了柳儿死因,被奴才含糊过去了,可这件事终究纸包不住火啊,万一太后娘娘的事传到北齐使团的耳朵里……陛下……”
谢星阑皱起眉头,心中焦虑不已。他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一旦传到北齐使团的耳朵里,会令他国知道大周的皇宫大内漏得像筛子似的,怕是要起异心。
“孟太妃知道了?”他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孟太妃只是问了一句,然后就没继续追问了。”小喜子回答道,“奴才觉得她知道了,但是并不想多过问这件事情。”
“这么说来,她是知情人?”谢星阑皱起眉头,“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是啊,太后娘娘的死因已经被人知晓。”小喜子苦恼地说道,“那晚守灵的人中,混入了奸细,这件事情背后的幕后指使者是谁?这些问题,都需要尽快解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