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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盛医院。
佣人刚把聂朝歌送到医院就立马进了急诊。
额头上的血液有些已经干涸,黑色的发丝也沾染上了一些,女孩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由着护士帮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消毒,缝针,上药。
额头缝了两针,聂朝歌的脸上除了缝针时抽动发抖了一下,之后缠上绷带之后,却再也没有轻微的浮动,死寂一般,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护士有些不忍心的开口:“你这头磕的有些严重,要住院观察,家长呢?”
护士刚收拾好东西,傅昀承就一脸气急败坏的推门进来,看到聂朝歌,他发了疯似就往她身上招呼。
佣人站在外面,护士一个人又拉不住,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他身上的拳脚如雨点般结结实实的打在女孩的身上。
那一刻,聂朝歌心如死灰。
“晚星在康复科做恢复治疗,为什么你还要把她从床上推下来,害得她全身发痛,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恶毒?”
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粘在额前,刚缝好的针又被他凶狠的动作被挣开,白皙手臂上全是乌青的痕迹,青紫交错,痛的聂朝歌蜷缩成一团。
呜咽都发不出一声重音,傅昀承最后狠狠的踢了她肚子一脚才解气般的放开了她。
护士忙去扶地上的女孩,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女孩都疼的倒抽一口凉气,胳膊上没有一块好肉,她连扶都不知道下手往哪里去扶。
突然闯进来这个王八蛋,拦都拦不住。
真是个疯子。
聂朝歌呼吸急促,因为疼痛,翻身对着天花板大口的喘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无论怎么翻身,也没有减轻一丝痛苦。
身子抖如筛糠,脸上血色霎时退尽,身上的伤疼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让她见到死神。
傅昀承是真的下的死手。
“我要聂朝歌这个贱人坐牢!”
“我要报警。”
几乎是顷刻间,医院门口涌进了一堆人,其中一人极为耀眼,他长身玉立,在一众黑衣保镖中风姿出尘,让人过目难忘。
傅翊眉目冷峻,身高腿长,俊美的五官让人侧目,穿着得体的米色西服,犹如雪夜的修罗,全身上下内敛的王者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纷纷让出一条道。
房间门口,傅昀承慌张的拉过聂朝歌。
“我小叔来了,快跪下。”他的力道太重,近乎把她从地上拖过一小节路途,聂朝歌一下子就扑到了一双锃亮皮鞋上,嘴唇亲到了鞋面上,疼的浑身抽气。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道暗影,一如玉般凉润的双手将她扶了起来,修长指尖划过女孩的肌肤,惹的她一阵阵战栗。
男人的手很冷,凉的就像是天边一道清冷无边的月。
“结婚的时候没有跪过,离婚更不必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