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矮矮胖胖挂着大金链子的男人上前将倒在红色油漆里面的女人抱起。
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各位,小情侣之间的小小情趣,碰上火灾演习了,让大家闹笑话了。”
说话,他将女孩嘴巴里面的白布拿下来,掀开女孩的长发,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娇颜。
聂朝歌眉头一皱。
聂晚星!
那个老男人怀里抱着的确实是聂晚星,她似乎也是刚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神情痛苦,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张陌生的男人的面孔,吓的脸色都发白了。
霎那间,一个年轻男人突然一脚踹在老男人的肚子上,把他踹飞一米远,在原地趴着捂住肚子。
俨然是聂晚星的保护神,傅昀承。
果然聂晚星一看到傅昀承,身子都在发—抖,站都站不起来泪珠从眼眶里抖落:“昀承哥,这是怎么回事?”
傅昀承脸色一阵发黑,刚才的情况太混乱太迅速,他也是才刚从白光中适应过来,就看到一个恶心的男人抱着聂晚星,所以他难以忍受一把将那个男人踢飞。
现在这个情况显示是有人故意给他们的一个教训,傅昀承心里有数,反应极快,拉着她的手哄:“他认错人了,酒店里面的油漆工不小心把油漆撒到你身上了,刚才太黑了,弄错了。”
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女孩,本想抱她的手收了回来,他有洁癖,实在下不了手。
而且他没办法不忍,如果不忍下来,就不是这么一场小闹剧可以善终得了。
最后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男人适时的出来解释了一下,说:“实在不好意思各位,因为酒店临时做了一个火灾演练,墙上正在刷漆,刚才太乱就把漆桶踢翻了,所以是一场误会。”
有人不满的问道:“那刚才那个女孩躺在地上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们酒店怎么回事啊,大晚上还搞什么临时的火灾演练?想吓死人啊?神经病!”
“至于有些顾客私人的一些情趣,不小心暴露了……实属无奈,各位担待。”经理很应景停了下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来酒店也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必明说,但大多数还是唏嘘了一声。
“至于这位先生所说的,由于今晚酒店出现的错误情况,给各位免费报销三晚的房费。”
这可是一—大笔钱,瞬间人群中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都静了一瞬。
经过大堂经理的巧妙处理,人群乌压压的散开,看到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聂朝歌往外走去,去厕所将短发和黑衣换下,穿上了一条红色的裙子。
酒店里面过于吵嚷,现在出来她才发现已经下雨了。
清冷无月,大雨滂沱落下,砸在脚背上的水珠凉透,溅起一串水花,雨帘密而细,黑色的夜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遮住了星辰和白昼的微光,聂朝歌就站在酒店前面的挡雨板下。
高级酒店是没有出租车可以进来的,她正准备冲到前面的公交车站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