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美观的景象,每一个都可以说是艺术品一样美妙而精巧的棋子。一个不落地排列在了棋盘上。仿佛寄宿了能夺人心神的魔力一般。
把里面的士兵依次拿起,凯雷斯先生握在手里。两手合上,然后右手伸了出来。
我看着艾纳。
坐着的艾纳犹豫地开口道:
“……白色。”
凯雷斯先生张开手,是白色的士兵。
这样这边就执白方了。
把士兵放回原位后凯雷斯先生盯着我。
他头的角度微微偏于正面。
那对面坐着的是艾纳。
“这样真的好吗?”
明明关系到你的人生,包含着这样的意思。
“说了不要作为旁观者的可是你啊。”
“虽然的确是这样。”
“那个,跟父亲大人说的一样。就算只是下序盘,会不会我只会妨碍到你了……”
一脸不安的艾纳说道。
“艾纳,你是觉得自己肯定赢不了吧。”
“毕、毕竟对手可是父亲大人。由祖父手把手地指导过,在贵族圈里也是很有名气——”
“那你要放弃吗?”
艾纳止住了话语。
“要是有人对你说了不可能你就要放弃了吗?那干脆这里就放弃吧。是这种程度就放弃了的梦想的话,最初就不去努力比较好。”
单单是我赢了凯雷斯先生也没有任何意义。艾纳要凭借自己的意识选择了战斗才有价值。至今为止决定了自己人生的人,小心地保护着自己的父亲,对他宣告自己已经羽翼丰满了,这才是比结果还要重要的。
艾纳迷惘了。
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也许自己的梦想会中途夭折而没法确信。她用力的咬紧着嘴唇。
尽管如此,她还是抬起了头。
朝我露出了强烈的视线,确实地点了点头。
然后正面朝向棋盘,拿起了士兵。
第一步下在了e4。
凯雷斯先生暂时手没有任何动作。
为了确认视线里面的真意而跟艾纳对望着。
终于解开了一直抱胸的手,把骑士下在了f6。
艾纳的迷惑传达了过来。
在采用速攻战略的这个时代,第一步走骑士是异端一样的走法。在趁早把士兵送到战场的主流之中,明显感觉是费事的一步。
但是。
我看过去之后,凯雷斯先生也看着我。
这一步的意义你明白吗,感觉他像是这样询问着。
这一步让我联想起了一位伟大的国际象棋手。曾经被歌颂为“棋盘上的诗人”,这是那位被称在国际象棋的艺术层面无人能出其右的人,很喜欢的一步。
要是艾纳低估了这步而没有防备地继续的话,后面会吃到苦头的。
虽然艾纳对怎么应对相当烦恼的样子,想着毕竟是序盘,还是把士兵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