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我说不值得。
总觉得,值不值得,不在别人怎么说,不在结果如何。只在你怎么看、怎么想。所以,我喜欢你。晚安,好梦。
………《恍若如梦》
“她是怎样的女孩呢?”
“小孩子气、任性、不温柔、又经常提很多稀奇古怪的请求。。。。。。”
“哦。。。。。。”
“但,也只是这样对自己认可的人。”
“你很喜欢她?”
“是,很喜欢很喜欢。。。。。。可以为了这个女孩放弃生存的那种喜欢。”
“那,要是她心里惦念的不止你一个呢?”
“不会的。”
“我说的是万一哦。”
“那我就沉默,不打扰她,让她选择自己想选的那个。”
。。。。。。
看着眼前拿着酒瓶喋喋不休的他,想着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的喜欢,依洁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听他说着那个女孩的好、那个女孩的骄傲、固执,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一直听到这个男人低声唱着歌终于泣不成声。
依洁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男人躺在地板上哭着、一直到没有声音。
“为什么皱着眉头呢?”依洁轻轻抚着他皱着的眉,她不喜欢看着他皱眉的样子,“为什么难过,你不说,我便不问,只是看着你哭,真的好心疼。”
“知道吗?我曾经很讨厌她。常常在想,如果没有她该多好。如果没有她,或许你不会拒绝我、或许现在在你身边的该是我,或许我会让你一直笑着。你常常说我漂亮、温柔、知书达理,却还是一直宠着她、守着她、爱着她,她在的时候,你的整个世界只有她。知道吗?我常常嫉妒的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伏在他身边,依洁轻声念叨,“只是看着你在她身边时候才有的那种笑容,我开始不讨厌她,因为我爱你,我只能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看着她公主一样的被你爱着、守护着。我嫉妒,更多的是羡慕。羡慕你喜欢他,羡慕、她能让你开心。”依洁抚着他的脸,带着笑容却泪水肆意的脸出奇的凄美。
“一直不能对你说的喜欢,是我最大的折磨。”她笑着,雨歇后的海棠般娇嫩、艳美、却苦楚,“喜欢你,却是我现在最大的幸福。”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呢?”依洁突然笑了,温馨、甜蜜,“应该是那次,在那个有石、有水、有柳、有风的地方,我看着你坐在那里,居然没有笑容,吓得我都没敢过去。只是在远处看着,看你睡着了才敢过去。当时你就和现在一样,一样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看着你皱眉的。还记得你醒了之后看我在旁边时候的样子吗?”依洁吃吃的笑着,“嘴角翘了起来,眼睛亮亮的,又很快弯成月牙的形状,开心、惊喜,知道吗,那个眼神让我记到现在,到现在都依然清晰。那个笑容,狡黠的跟孩子一样,也许就是那一瞬间,我真的动心了。当时你笑着问我请我吃饭好不好。我说‘好’。你就把自己兜里的钱全都拿出来给我,然后跟我说我负责结账。你记得吗?当时你给了我两个一块的硬币。真的好狡猾。当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却只是拉着我的袖子孩子撒娇,般无赖。好怀念,只是想着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好想你一直呆着我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但真的很幸福。”依洁笑着、吻着他的额头,却总是吻不平那蹙起。“还是讨厌你这样皱着眉,我知道的,或许,只有在她身边,你才会一直都是开心着的,即使再怎么苦。只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呢?该怎么让你开心呢?”泪水又溢了下来。依洁总觉得是自己上辈子欠这个男人的,所有的迷茫、悲伤都因为他升起,熟悉他的几年,大半都在哭着,自己却偏偏觉得幸福。
依洁就这样说着,说着自己的快乐、自己的悲伤、自己的、喜欢。。。。。。她感觉似乎这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可以说很久,久到老去、死去。。。。。。却终于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她在他身边安静的睡着,总觉得在没有比这更让自己安心的事了,却没看到一双眼睛睁开,又缓缓闭上,泪水沿着眼角滑下。该怎么形容那一瞬的眼神,有些猩红的眼白,没有焦点的眼神,迷茫、颓唐,渴望着、但却好像被绝望包裹着,明明不明了的眼神,只是看着却让人心酸。
他起身,抱她到床上,给她盖了被子,倚着床边静静看着,嘴角微微翘着,一贯的温柔。
“乐安。。。。。。”她轻轻唤着,他不曾听过的怯怯。“为什么不是我呢。。。。。。”
他楞了,嘴角垂下又翘起,翘起又垂下,终于还是变成她常见的弧度。“好想听你弹琴呐。”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唇,泪水跌落她的脸颊,他轻轻擦拭,被猩红映照的眼神异样的温柔,“不该是你,也不该是她。如果真的都是陌生人就好了,或许我们都不会痛苦了。”
看着窗外,乐安突然觉得世界好安静,安静的没有生气,安静的恐怖。
“我到底是有多可恶,你和她,都要因为我哭着。。。。。。”倚着床边,乐安低低呢喃,轻柔、却又说不出的惆怅。。。。。。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只是、即使听的止不住眼泪,也很想再听依洁你弹琴。只是、只是对不起…… …乐安”
正面一阕柳永的《雨霖铃》,背面是一句纳兰的诗、一句简单的话。
依洁醒来的时候乐安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正在自己手里的便条、还有桌上的早点。字迹不怎么好看,但总算娟秀柔弱;早点也简单,但依旧温热。
“此去经年,你是要离开了吗?还能见到吗?或许,这次再也见不到你了……”依洁喃喃,颓然倒地,只剩眼泪在自己脸上肆意。‘纸上的自己被水打湿,是因为你也哭了吗?’
从那天过去了好几天,依洁都没有再遇到过乐安。
“原来我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