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被他这副贪吃的样子逗乐了,却又不失礼貌地回应:“有的,我这就再去为您准备。”
“噗嗤,够了啦!”张林蒂亚在一旁轻笑出声,眼中满是宠溺。“巩素军,你的元气大损,过度进食反而不利于恢复,先好好休息,等恢复一些了再回西院不迟。”
巩素军闻言,憨厚地点了点头,对着张林蒂亚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既有感激也有歉意。随后,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筋骨,感到体力略有恢复,便向两人告辞,独自一人离院而去。
离开院长齐阁下的住所,巩素军迈开了稳健的步伐,向着西院的方向前进。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他终于回到了自己在西院的居所。刚一踏入门槛,一个圆润的身影就如同春风中活泼的小鹿一般朝他飞奔而来,声音远远地就传了过来:“老大,你真的没事吧?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巩素军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懊悔,声音低沉地问道:“陈晓蓉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唉……这一切,终究还是我的过错。”
“别太自责了,他们都还活着,只是林均的一条腿……”林万贯的话语间带着一丝不忍,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受了重伤,断了。”
闻言,林万贯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般地说:“老大,这件事幕后黑手定是江逆流无疑。顾山河本就是江家的人,旁人或许看不透,但我心中却是明镜一般。”
“是他?”巩素军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此次行动几乎全军覆没,江逆流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辣,手段之卑劣,与江家那位臭名昭着的江麒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更为狡猾隐蔽,即便有人心存疑虑,也难以找到确凿证据,无人能将其罪行公之于众。
“给我一年时间,林均的仇,我必定助他讨回!”巩素军的话语坚定,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江逆流的暗算虽然阴险,但他更无法忍受的是因此连累了陈晓蓉等人的受伤,以及林均那再也无法站立的左腿,更有数十名无辜学员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血海深仇,他誓要一一偿还。只需一年,巩素军坚信自己的实力将超越江逆流,到时候,便是清算这笔沉重血债之时。
从北院行至西院的路上,巩素军感觉身心俱疲,与林万贯随意交谈了几句便打算休息。然而,刚踏入房门,未曾想,门外突然传来林万贯略带玩味的高声呼唤:“老大,有美人找你呢!”。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正欲休憩的巩素军不由一怔,心中生出几分疑惑,是谁,在这样的时刻来找他?
巩素军探头,一袭明黄映入眼帘,姬无双立于院中,笑容如阳光明媚,少女风情,似绽放芍药,摄人心魄。
巩素军,你怎么来了?”
翊凌雪急忙将少女引入屋内,林万贯忙前忙后地斟茶倒水,时不时与翊凌雪挤眉弄眼,最终还是被翊凌雪以眼神示意,退出了房间。
姬无双伸出一根如玉葱般的手指,优雅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悠悠说道:“近来我一进入宗门便沉浸在修行之中,巩固我的境界,此外还需外出完成任务以换取贡献点,因此直到今日才有空来看你。听说你昨日遭遇了冰兽的袭击,可有恙否?”
“我没事,苏导师亲手解决了那冰兽,我们得以脱险。”
翊凌雪淡然回答,感知着姬无双的气息,微笑道:“恭喜姬姑娘成功凝聚紫府,正式步入武者的大门。这才不过半年,竟已突破紫府境,这样的修行速度真是令吾等汗颜。”
“噗嗤!”
姬无双轻笑出声:“别人也就罢了,你还敢如此言说?我可是耗尽了家中众多资源,在静修室内日夜不息才侥幸突破。而你呢?不动声色间已至铸鼎六重,何人敢在你面前自诩天才?”
翊凌雪微微赧然,对于自己的修行速度,他颇为满意。可惜他觉醒血脉的时间太晚,与同辈中的真正天才相比,实力仍有差距。昨日的冰兽事件更让他深刻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没有力量,只能任人摆布。
“你呀……”
姬无双忽然翻了个白眼,略带责备地说:“我不是提醒过你,在宗门内莫轻易树敌么?初来乍到,你就与蒋家、长空家结下了梁子。”
翊凌雪苦笑着无奈解释:“并非我有意招惹他们,是他们先来挑衅。你也清楚,有些事我可以忍受,但有些原则不容践踏。”
“对了!”
姬无双忽然眼前一亮,说:“蒋云海曾在西疆王府做过仆役,何不让他代为与蒋家沟通,化敌为友?与蒋家为敌可不是明智之举。长空无忌的强横你不是不清楚,身为世子,天赋卓绝,未来必能承继父业,建立霸业。与他为敌,太过短视。”
翊凌雪脸色骤变,他凝视姬无双半晌,认真道:“姬无双,如果你当我为友,以后此类话切莫再提。我与蒋逆流已是不死不休,只有我存他亡的结局,无法和解。”
“唉……你怎么如此固执?”
姬无双脸色也沉了下来,摇头叹息:“翊凌雪,我知道你自信且手握底牌,但有些人,有些家族的力量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听我一句劝,莫与世子殿下为敌,否则你会怎样身死都不自知。”
“哈哈哈!”
翊凌雪站起身大笑,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张绝美的容颜,正色道:“姬无双,我也同样忠告于你,勿与蒋家、长空家走得太近,否则我们将不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