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泽棘可汗乌云达是个有雄才伟略的枭雄,这次如果不是意外发现蛛丝马迹,大云朝定然会损失惨重,而这样的布局绝对不是一朝一夕。
为了不打草惊蛇,处理了一部分奸细之后,白将军还留下了几个隐藏比较深的人,方便以后将计就计,肖蒙就是其中之一。
上次巡边白玉瑾就是利用沈秋引开泽棘族,他则以营救为掩护,在草原上寻找线索,结果仍然一无所获。肖蒙则抓住机会,献了假舆图获军功,然后更进一步。
“听说上次她还砍了两个蛮子的脑袋?”白将军的语气中不乏赞赏,“这次她以一挑十,竟把那几个小伙子收拾的不轻。”
“也是怪了,这样的好苗子,怎得半年了竟没人发现。”白将军看着儿子失神的模样坏心眼的拍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以后对下面的人要再上点心。”
白玉瑾回过神来气得咬牙,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挤兑自己,却死撑着笑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白玉瑾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指挥所,喧闹的众人立刻噤声。生怕惹的老大发脾气。
然后一个大嗓门不合时宜的在门外响起,“咦?她就是那砍了两个蛮人脑袋的沈秋?我前两天还听说子瑜挺看好她的,怎么跑到三队去了?”随着话音,一个八尺大汉走了进来,口中还嚷嚷道,“难不成是阮禾胆大包天跟他抢人?”
要真是阮禾抢人还好了!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浇油了,王普寒他们恨不得把来人的大嘴巴缝上,没看到老大要炸了么。尤其看到身后跟进来的沈秋,心中哀嚎,冤家路窄啊!!
这位沈将军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二队飞鹰骑的众人觉得自家老大的忍功真是越来越好了,竟然能笑眯眯的打量沈秋一眼,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模样回答沈轩道:“当时看着是不错的苗子,就随口一提,还累沈大哥替我操心。”
“确实有能耐。”沈轩蒲扇般的大掌落到沈秋肩头,笑道,“不过一个月,就连升三级,能被将军亲自收入飞鹰骑,肯定是个好苗子,子瑜该早上心。”子瑜是白玉瑾的字。
如果不是亲口听林香说过沈轩和白玉瑾是过命的交情,沈秋还以为他们是仇人呢,这刀捅的,真是直戳心窝啊……
最后还是带着沈秋来的阮禾解围道,“沈秋以后就和我等一起共事了,我带她过来认认人。”
沈秋上前见礼:“末将沈秋,见过白小将军,见过各位同袍。”
白玉瑾陡然一笑,语气亲切的不像话,“听父亲说,你对上一队的兄弟竟能以一挑十,要知道咱们飞鹰骑对上泽棘人也是以一当十的汉子,即便是在山林中,能让他们吃瘪,沈校尉的本事也不容小觑。”
“我们又不和泽棘人在山林中拼杀?”早有对女兵入飞鹰骑不爽的人嚷嚷道,“出了城一马平川的草原,对上泽棘人拼的可不是东躲西藏。”
干得好!白玉瑾默默为捧场的队友点了个攒。
所有人都看着沈秋,连带她来的阮禾都没说话,沈秋微微一笑,她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意料之中,倒也没觉得难堪。
没想到这位世子倒是越来越压得住脾气了,不过要想得到这帮人的认可,即使明知前面有坑,她也得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沈秋从容抱拳道:“若各位不弃,末将愿与各位在城外一战!”
“好大的口气!”有人道,“你要如何在城外挑战我等?”
沈秋笑道,“既然要拼打仗杀敌的本事,自然不是单打独斗。”沈秋抬头看向坐在上手的白玉瑾抱拳道,“请给末将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末将率崇阳营与小将军对战!”
竟然就对白小将军发起了挑战!虽然不少人觉得沈秋狂妄,但至少这份胆气也是值得人欣赏的。
白玉瑾忽然被她眼底的光华所摄,一肚子的火气莫名的消弭,与之相对的是胸腔中奇怪的鼓噪,面前这个女子脸上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微笑笃定以外的神情,仿佛永远风雨不惊,什么都无法击倒她。这确实是个值得人敬重的姑娘,白玉瑾给自己奇怪的反映找到了理由,然后就不想再为难她了:“可在白家军中选一营来比试。”
沈秋眼睛弯了弯道:“多谢上将体谅,不过不需要。”
白玉瑾:……
刚刚一定是我的脑子进水了。
军营枯燥,沈秋要率崇阳营对抗白小将军和飞鹰骑的事情很快传遍军营。
崇阳营的小伙伴们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崇阳郡主还在的时候,大家或可一战,但现在的崇阳营实在是……
沈秋在崇阳营上下一片忐忑的时候回来了,她带来了大将军的手令:一月之后,他将亲自挑选崇阳营士兵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