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机会,自然是好,只怕未必会有机会呀,可惜了。”
文聘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何意?”
“如我所料不差,将军必得刘表之命,不得出城交战,刘表不懂战事,庸才也!我大军不过一万兵力,你们亦是万余兵力,兵力相当,又以城据守,几乎万无一失,刘表随便派来一个将领就行,又何必起用将军呢?将军大才,岂不浪费?”
“哈哈哈哈,你莫非是想激我出战?那你是白费力气了。”
“非也!不出城交战,正合我意!”
“你这话是何意?”文聘感到疑惑。
甘宁也是疑惑,伸手拉住吕蒙,低声说:“吕子明,我大军来此只为牵制敌军,自然不会攻城,也不希望敌军出城野战,可你干嘛告诉那文聘?”
“将军勿忧,我说了又如何?就算文聘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文聘此人有眼光,我军若不攻城,用不了几天,他必会猜出我军战略,但恐怕无人相信他,届时他必对刘表不满,我们反而有了可乘之机。”
甘宁点了点头,论勇猛,吕蒙不如他,可论脑袋,他不如吕蒙,这家伙这段时间读书勤奋得很,这书也不是白读的。
吕蒙对着城头上笑了笑:“哈哈,将军日后便知。”
话说完,文聘和甘宁就回去了。
连续几天时间,扬州军都没有攻城。王威和文聘天天在城头上看,时间长了,两人心中疑惑起来。
“文将军,你说甘宁大老远率军于此,却不攻城,这是为何?”
“兴许是他自知兵力孱弱,难以攻下中庐吧!”
“就算如此,他也不应该一天城都不攻呀!”王威皱眉思考:“莫非是他在等待时机?他故意不攻城,以使我们懈怠,一旦我们懈怠了,他就会抓住机会攻城。”
“有可能。”
过了一会儿,文聘又觉得不对劲了:“难道甘宁压根就不想攻城?”
“胡说,他若不攻城,率军来此作甚?”
“故意迷惑我军,使我军集中兵力于中庐,其实敌军另有所图?”
“那所图是什么?”
“我亦不知。”文聘想了想,仍是不明白,就提议:“王将军,不如我们出兵与敌军交战,试探一下。”
“不妥,州牧早有命令,你我只需坚守中庐,以使甘宁大军不能进,若出兵交战,一则违抗命令,州牧那里不好交代,二则当前形势,对我不利,交战只怕很难讨得了好。”
“只是……”文聘也知道王威的话有理,但他心里仍不能释怀,突然他想起那么吕蒙讲的话,心头一震:“莫非甘宁故意行军于此,只是引诱我们大军进驻中庐,实则他们直接的目的是……夺取樊城。”
“夺取樊城?”
“正是,州牧正在向曹操求援,曹操援军来援襄阳,须得过汉水,樊城若丢,就无法渡过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