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琼说:“我只是闻着这个格外香。”
垂光噗嗤一笑,拍拍他肩膀:“貔貅闻着香的,一定钱味更足。”
两人正说话,忽然听见背后茶棚有人问:“老伯,最近见没见过一个眼盲女子,身边跟着一个高个儿?”
垂光心中一动,一扯尚琼,两人便避进身旁店铺,看着一个人比比划划打听着去了。垂光看那人衣着不差,应当也有些来头,皱眉不语。尚琼便问:“眼盲女子,高个儿,说的莫非是咱们?会不会是灵虚楼仍要捉你?”
垂光说:“的确有些巧合。除了何重绿,没人知道我已经看得见了……还是小心为妙。”
说话间两人便往外走,垂光只顾想那打探消息的人,却被尚琼拉住说:“你看,你看!”
她有些不耐烦地催:“回去还煎药呢。”
貔貅仍然不松手,又说:“你看!”
“看什么?!”垂光有些急躁地回身,这才打量身旁,见铺面小得几乎转不过身,都是些粗瓷盘碗,有什么好看?刚要拎着貔貅出门,余光却扫到他指着的一个角落。
几个大大小小的缺口碟子旁边,摆着几只瓷杯。
虽然都落了灰,却一眼就能看得出,和尚琼打碎那一只十分相像。
貔貅激动地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罢?”
两人交换个眼神,心有灵犀地一笑,垂光便挑了一只瓷杯买下:信物打碎,这只聊胜于无,和那镶金玉佩一齐给了师叔便是;实在不行,便和那包瓷渣全拿出来——不管怎么说,或许用得上。
喜孜孜回到客栈,又给何重绿煎药。大概是被尚琼的偏方和蒜震慑,何重绿一脸不情愿,也喝了一两口意思意思,第二天就好了。
垂光悄悄笑说:“貔貅抓回的药,也比旁的管用。”
尚琼却说:“我看他还是心病。你练了速朽功,又告诉了他如何习练,他和白鹿烟从前没做完的事,如今总算有个结果了。”
垂光听他讲得出这样的道理,惊叹不已。没想到貔貅出来这一年多,已能这样懂得人心了。
何重绿既恢复,三人也便要启程,打算在客栈吃过饭便分道扬镳。刚出了门,只听外头砰地一响;走到客栈楼梯,又听见一响,片刻有人进门向掌柜问道:“近日可见过一个眼盲少女,旁边跟着一个高个儿?”
那掌柜思索过后便道:“不曾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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