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努力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不确定的问道:〃在我身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沉默半晌,红狼充满讥讽的道:〃是你让我压住你,然后你瞪着眼睛非常礼貌和客气周到的问候了我和我所有的女性亲属。〃说这话的时候,红狼身上扬起了浓烈的杀气。我呆了呆,靠,难道我骂那个男人的话真的骂了出来?印第安人的家族观念非常浓厚,看得出来红狼更是个非常爱护亲人的家伙,难怪他要发飙。
〃我道歉。〃我爽快的道:〃那是个意外,而我并非有心。〃这事儿还真是乌龙透顶。。。。。。挺的笔直:〃如果你要为你亲属的名誉讨回公道,请便。〃自己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嗯,如果有人同样的来问候我的家人,不管如何,我也会问候他个不能自理。红狼并没有客气,一拳打得我半晌没直起腰来,倚着墙壁剧烈喘息了几下,才渐渐平复。
〃消气了?〃我拭去唇角的血迹,懒洋洋的道。
红狼双手放在腰侧仰了仰头,呼出一口气,而后看着我,摊开了手。我也并没有客气,缓缓向前,一个回旋踢,红狼健壮的身子后退了几步,尚未站稳,已经被我扑倒在地。我压在红狼身上,抹了一把发上滴落的水珠,目露凶光:〃很好,很好。嗯?马桶?哈哈!真是个好主意!〃
红狼居然耸耸肩:〃我不会道歉。〃
我狞笑:〃道歉有用的话世界就大同了。〃拳头其准无比的砸向红狼眼眶。并非国宝,这次我想制造贱狗。
〃喂!〃红狼见情况不妙,抱头闪躲:〃够了吧?〃我技巧的压在他的腰间,让他无法翻身反抗,而我也一时奈何他不得,混乱间几脚踢向了一边的床铺,一阵剧烈摇晃,格格几声脆响,我和红狼面面相觑急忙翻身爬开,而后傻眼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床铺携着马拉的超级重量轰然倒塌。胖子晃晃脑袋坐在废墟里高声怪叫:〃我的床!我的床!噢,该死的!〃其他的囚室里传来习惯性的呼哨声和怪笑,纷纷不绝:〃马拉!明天你还是搬出来吧!哈哈!〃马拉低咒一声,狠狠的剜了我和红狼一眼,丝毫没有感到威胁和害怕,移动着正方形的身躯挪到了屋中另一张床上,几秒钟便又发出了鼾声。我大感好奇,这座监狱里,马拉绝对属于异类了。
红狼随意耙耙一头参次不齐的栗色短发,右臂及其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这床的质量也未免太差劲了。〃我深以为然。不多久,红狼丝毫没有犹豫的接道:〃你见到了你的女人?〃
我敛下眸子,心中一动。我也并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况且对的还是一向直来直去的红狼,不再斟酌语句干脆问道:〃你是从狱警处得知,还是猜到的?〃如果是从狱警处得知,那么我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如果是猜到的,那么他对法兰已经足够了解,至少,已经可以告诉我很多东西。
红狼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颈子:〃算是猜的吧。〃
〃算是?〃我挑了挑眉。红狼咧嘴一笑,而后笑容凝固,带了些嗜血的残忍,从裤袋里抽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我随手接过,心一沉。那是一张厚重精致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字:天罚。落款则是熟悉的盾牌,剑和鹰。天罚。。。。。。冷笑,我根本没有考虑,随手撕成两片。撕到一半便无法继续,卡片内部似乎夹有什么东西。同红狼互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剥开卡片,里面居然是一张更精致结实的卡片,上面并排印了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愣,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费劲周章夹带进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红狼也愣了愣,眉难得的皱了起来,瞳中连闪着警惕疑惑的光芒,却又不知所以然。〃不太对劲。〃许久,红狼语声低沉,抬眼望了望我若有所思,随即别过头去。我扯扯嘴角随手一甩,卡片飞向囚室的角落。
隔天,红狼在午餐的时候直奔黑人首领而去,而我关心的方向已经转向叶非,看起来会面情况似乎不错,叶非清秀的脸上浮现的总是一种恍惚的痴呆状态,连我站到他身前都没有发现,径自端着餐盘撞了过来。我扶住餐盘,戏谑的笑:〃心情不错?〃叶非一怔恍然回神,局促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谢谢您,法兰先生。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我揉乱他的发轻笑:〃那没什么,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拉着叶非坐到一边,看着他略显激动而有些泛红的面庞,稍微挑高的语调,欢快的说着他同律师的几次会面的情况。确实不错,我摸摸下巴,我并不是很清楚这边的法律程序,但是也知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搜证翻案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们做到了,甚至争取到了叶非教授的出庭作证。叶非的反诉期定在几天后,没有意外的话,他将会被当庭释放。露出一个笑容,我看着叶非,想起了老宅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子,估计现在也有叶非这么大了吧。。。。。。心脏一阵抽疼,思念已经满溢。遥远的东方,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战友,有我曾经抛洒鲜血守护的图腾。。。。。。耳畔传来叶非诧异的惊呼:〃法兰先生,你哭了?〃
我诧异的摸摸眼睛,无言的看着手指上的湿润。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小孩子滚边去。〃茫然看着叶非惊惧的撞翻椅子逃开,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一股烫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愣了两秒,当湿滑的触感似乎在描绘我的唇形的时候,脑袋里一凉,继而轰然一热。红、狼!眼睛蓦的瞠大,却忘记眼前距离太近而猛地聚焦,听到红狼的胸腔发出了一声低闷的声响,像是在笑,我闭上了眼睛。
一声闷响。
红狼抚额将身体拉远,我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使劲晃晃有些震荡的脑袋,尽量让眼前的三只红狼变成一只。脑袋真他妈硬。。。。。。我粗鲁的低咒:〃你在发什么神经?〃红狼舔舔唇,意犹未尽:〃味道不错。〃凑到我的耳边,眼神闪烁携着炽热的呼吸:〃第一次见到你哭。。。。。。该死的。。。。。。我以为一个男人哭起来应该很难看,可是你。。。。。。稍微有点不同。〃脸庞呼呼的高热,我知道,我脸红了。不是因为被男人吻,而是。。。。。。而是。。。。。。我匪夷所思的擦擦眼睛,我哭了?!
自从有记忆之后,我只流过三次泪。第一次,同为飞官的父母丧生在新机种试飞;第二次,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着祖父母苍凉的背影蹒跚而去;第三次,眼睁睁看着为弥补自己的失误舍身救下战友的军旗大哥死在自己怀里。而这次。。。。。。我看了看自己的白皙的手掌,肩上披散的半长的金发,眼前再度朦胧。
操!将脑袋往金属桌子上一撞。顿时金星乱冒,额角麻麻的,烫热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下来。神智回复清明,表面不动声色,暗自骇然,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到,重生以来我的性格情绪似乎同以往有了很大变化。难道同法兰的残留情感同化了?我的老天!我可不觉得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红狼抱臂皱眉,稍稍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我奇怪的举动。我低咒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快步而来的狱警,按住额上的伤口,随着狱警去了。眼角的余光瞥到红狼朝着其他的狱警摊了摊手,表情很无辜,脸上似乎写着:这次可不是我干的。。。。。。
再见迷人的菲尔丝,她很配合的叹了口气。仔细的包扎好了我额上的伤口,她坐在了我的对面:〃法兰,你的刑期只剩下了10个月,仅仅10个月。这是个月应该很好度过的,不是吗?你要保护好自己。XX年XX月XX日,就是你离开这里的日子。我非常希望看到一个正直,阳光,充满活力和健康的法兰离开这里,去继续他的新生活。〃菲尔丝说的很认真,很诚恳。我苦笑,我也很想,但是中国有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够平平静静的享受着美国提供的生活保障直到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等等。我的记忆稍稍倒带,回想起菲尔丝的话来,有些疑惑:〃XX年?〃菲尔丝点点头:〃是的,有什么疑问么?〃当然有疑问!我睁大眼睛:〃今天几号?〃菲尔丝被我的表情怔住,回答了我的问题。黑着脸盘算了一下,我死亡的日子和重生的那一天,居然有了足足两年多的时间差!而我一直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瞬间的事,监狱无日月,来德克萨斯也没有注意过时间日期。无力的抹了把脸,重生这种事情都出现,那么灵魂不知道在哪里翘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