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灵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办法,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看别人的动作照葫芦画瓢。
我旁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只见她拿出符纸,用朱砂在上面写上了个什么生辰八字,然后嘴里嘟嘟囔囔了些什么后,再把符咒扔进杯子里,那符咒就在里面自顾自的燃烧起来。还有些噼里啪啦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来。又过了一会儿,符纸烧没了,那妇女睁开眼,满意的笑了笑。我知道法事已成。
我使劲儿回忆了下我妈平时办事儿的样子,也和这个大同小异。便把心一横,照猫画虎起来。我拿起符纸,却不知道写啥,我求助的看着灵通,只见他往前努努嘴,示意我往桌前找找。我翻了翻,果然有个小牌子,上面写了生辰八字和姓名。我大喜,便在符纸上用朱砂一板一眼的写了上去,然后也装模作样的扔进了杯子里。
我看到灵通冲我点点头,然后他食指稍微弯曲的向前弹了一下,我的杯子果然也开始燃烧起来。我开心极了,这是一种作弊成功的刺激感。
可烧了好一会儿了,那杯子里的火苗居然不见灭,也没有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疑惑的看着灵通,这家伙不会关键时刻又掉链子吧?他难道把咒语给忘了?
没想到灵通也皱眉看向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他双手在胸前画了个符咒,接着突然往前一推,我面前的杯子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乱响,接着杯子居然炸了。
不过好在符咒也顺利烧完,我长舒一口气。
灵通走了过来,附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六哥,你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咋好吧?”
我一头雾水:“怎么着?这还人身攻击上了啊?”
灵通白了我一眼:“你他妈这时候还写错别字,人家是李长喜,你给写成李常喜了,你让老子怎么给你作法?”
我一脸歉意:“哎呦,我说刚才咋和别人不一样呢,可能我刚才太紧张了,我小时候就这样,一紧张就笔误,sorry~”还好灵通本事大得很,要不我估计我就得被扫地出门了。
这次黑西服倒是没有关注到我们,可不幸的是,那个一看就很牛叉的白衣老者,却径直的向我们走过来。我知道大事不好了,肯定是刚才那番动静太大了,我心虚的躲在灵通旁边,不敢看老者的方向。
灵通却正相反,一脸笑意的注视着老者。
白衣老者走到我俩面前,礼貌的笑了笑,开口问灵通道:“年轻人好身手,一个去鬼符的小测试,你却动用了这种禁忌的阵法,就是个切磋而已,出这么狠的招式不太合适吧?”
我知道我给灵通惹麻烦了,转头愧疚的看着灵通。
灵通仍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出了点小差错,不好意思,伤到您养的小鬼了,还得辛苦您老给他们好好补补了。不过刚才我可是和你提前确认过了啊?你说的可是只要鬼被赶走了就行,可没说必须要用什么方法赶走,是不是?”
我听明白了,这些小东西应该就是这位白衣老者饲养,专门用作比赛测试或其他用途的。而由于我的失误,灵通的去鬼符不作效了,他只能用更厉害的符咒制服它们。
白衣老者笑笑:“不碍事,一些小东西而已,只是您这样的玄门高人,怎么也来掺和我们这种小场子,您出手是不是太以大欺小了?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灵通笑笑:“各凭本事呗,有啥合适不合适的。再说了我也没参赛啊,我是给我主子打下手而已,嘻嘻,不算破了你们这儿的规矩吧?”
白衣老者惊讶的看了看我:“哦?能被这位高人称为主子的,看来也并非池中物啊?老夫确实想认识认识了,小兄弟,请问您是?”
我一时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老头在等我自报家门,可我哪有什么家门可报啊!难不成我要报我妈的名字?她虽然在我们聊源还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可在燕京她算个屁啊?估计说出来老头儿也不认识啊!
我正纠结着,就听见结束铃声响起了。老头冲我点点头道:“年轻人,那老夫先去忙一下,稍后咱们再聚。”说完便回身往台上走去。
白衣老者开口道:“各位仙家辛苦了,这次一共有17位英雄通过了考核,咱们乘胜追击,继续第三关:滴血引灵。”
接着那几个黑西服又上来收走了桌前的东西,换上了干净的青铜杯和矿泉水。
滴血引灵是一种常见的叫法,有的地方也叫血阴阳,或者叫血符咒。其实就是用自己的血做符的一种。是把自己的血滴在特制的容器里,以此为引质,吸引那些不干净的灵体过来,然后再作阵法超度。
这一关和前两关不同,显然难度升级了许多。
把灵体引过来并不难,难的是你并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玩意儿,万一作法的人能力不足,引火上身,那可是要灵识受损的,所以其实有一定的危险性。
白衣老者开口解释道:“大家不用担心这关的危险性,我们这里有很多专业人士坐镇,一旦发现不可控,便会立刻插手阻止。这最后一关主要是考察大家的身体耐受度,毕竟到后面的关卡会越来越危险,如果法力不高或灵识受损的,我们也不建议大家往下走,修道来日方长,大家还是安全要紧。”
其实我根本不担心有危险,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我转头看了看灵通,他也正愁眉苦脸的看着我,我估计我俩想的一样。这滴血引灵,后面的流程倒是无所谓,可问题是得先能滴血啊,我想了想昨天在出租车上的一幕,老子滴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