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了,难产了。”产婆匆忙抬头请示裴母。
裴母这个刚强了一辈子,遇见土匪都能周旋的女人,一下子眼泪就涌上了,喊说:“保大人,保大人。”
她以为自己在喊,其实说出来的声音很小。但是产婆也听见了,几个人从小工具箱里找剪子等物,商量如何行事。
裴芸失血过多,人迷糊了,心里还想着这娃出生了,一定给ta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
如果自己有一个猪蹄的话,一定会和娃一起吃,不会打ta,不会恨ta,会给ta很多好吃的,会像个母亲一样爱ta。。。
透过泪光裴母看见女儿嘴一张一合,俯身倾听:“猪蹄,蹄,香。。。给。。。”
赶紧起身吩咐:“去厨房端来做好的猪脚,要味大,量足的。”
虽然禁止裴芸吃这个东西,但是裴父开始偷偷吃,本来只是好奇什么好吃的,叫闺女馋的嗷嗷叫。
吃过之后,裴老爷只想说:哎,真香啊。
裴母看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猪脚只有买不起肉的贫民才吃,但是根据闺女改的菜谱和厨娘们改的菜谱,吃着味道确实不错,反正不在闺女面前吃馋她,怎样都行。
现在,裴母万分庆幸,裴父有吃猪脚喝小酒的习惯,厨房里每天都炖着。
不多会儿,酱猪脚端上来了,裴芸之前太疼了,就叫小金完全屏蔽了痛觉,可是第一次生孩子没有经验,屏蔽痛觉之后,跟不上生孩子的节奏,那啥肌肉也不太控制得住,就不好使劲儿往外生孩子,这才叫产婆以为难产。
闻到猪蹄香,想到要给娃吃最好吃的猪蹄,可娃咋还不出来,裴芸赶紧叫小金撤掉痛觉屏蔽,小金也不懂生孩子的事,还以为是帮助宿主呢,问【宿主,撤掉的话,很疼的,你能行吗?】
【不要问我行不行,问就是行。】
一撤掉痛觉屏蔽,好疼啊,但是猪蹄好香啊,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分享美食的至亲之人,这就加了一股劲儿。
裴芸就说刚才闻着味道不对,淡了,现在是正味道。
好疼啊,一激动,孩子生出来了。
产婆高兴地抱孩子剪脐带,孩子哇哇哭,产婆叭叭恭喜裴母,裴芸看着孩子精力挺好,就把眼睛看向猪蹄。
裴母的心情跌宕起伏,此刻手脚发虚,靠着丫鬟身上,一边哭一边笑,还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可苦了裴父,里面一阵一阵的,闺女到底咋样了,婆娘也不出来说一声,光听着娃子哭了,闺女呢,咋没声?
越想越急,已经感觉从腹中上来气了,头里发昏,倒地上了。
等裴母想到叫人出来报信,裴父已经昏过去了。
这一天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小名金珠,大名裴温的小少年无数次听祖母说,娘亲生产的时候,没有一个靠谱的,只有祖母靠谱。祖母的口头禅:“这个家没我不行。”
祖父说是他太担心金珠和娘亲才会晕地上。娘亲说生孩子太累了才想吃好吃的,补充能量,好一鼓作气生出来。
他娘亲没说的是:你娘我上一辈子没得到父母的爱护,心灵就像是荒漠一样,这一生,我会好好爱你,专心地爱你,直到你的生命结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