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传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她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一下午的时间,刘宫使绣了副鸟语花香,小小一块巾帕,瞬时变得高贵起来。
“明天还要让奴来吗?”离开的时候,刘宫使问。
赵枝枝:“刘阿姆明日好好歇着罢,不必来了。”
刘宫使一身轻松走了。
赵枝枝将巾帕拿在手里,姬稷回来的时候,她特意将刺绣那面朝外,时不时甩甩帕子。
姬稷看到,不得不称赞:“好精巧的绣工。”
赵枝枝:“漂亮吧,绣了一下午呢。”
姬稷惊讶:“枝枝绣的?”
赵枝枝努努嘴,慢吞吞地摸出另一条巾帕,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线头。她难为情地捏着巾帕,声若蚊呐:“这才是我绣的。”
姬稷笑出声,赵枝枝跺跺脚,巾帕往他怀里一丢,捂住脸往里跑:“才学一天,很不错了。”
姬稷捏着空白巾帕,一边抬腿往里迈,一边憋笑:“是是是,绣了一个线头,十分不错。”
他将巾帕叠好揣怀里,来到寝屋一看,他的枝枝将门关上了,门那头传来她的声音:“我以后再也不绣了。”
听听,说得好像谁逼她绣似的。姬稷高兴地接下这口黑锅,枝枝这是冲他撒娇呢,他哪能不应?他不但要应下,他还得应得欢天喜地,不然她再也不向他撒娇了怎么办?
姬稷疲惫了一天的身心重新迸发活力。人们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他觉得不是,他的一日之计在于昏,因为昏时他就可以拥抱他的枝枝,什么都不想,就只想她。
当然了,在他开始他的一日之计前,他得先敲开门。姬稷伏到门上,将话递进去:“仔细一看,这块巾帕虽然只有一个线头,但这个线头绣得极为巧妙,犹如一颗旭日,恰到好处地点缀了这空空如也的巾帕,只有心灵手巧的人,才能绣出这样的巾帕。”
话音落,门猛地打开,里头扑出一个软乎乎的枝枝趴进他怀里,她不再纠结刺绣的事,眨着乌亮的大眼睛问:“我今天打了好几个喷嚏,是不是你在想我?”
姬稷下意识拢拢她肩头滑落的纱衣,柔声笑道:“是。”
“那你想了我几次呀?”赵枝枝拨弄姬稷腰间金带。
姬稷贴贴她的额头:“好多好多次。”
“要是经常想我,会耽误事的。”前一刻还是大义凛然的赵枝枝,下一刻立马小声说:“一天想十次就好了。”
姬稷含笑:“喏。”
赵枝枝彻底自由地释放她今日的思念,贴着他蹭了又蹭抱了又抱,摸摸他健硕的膀子和紧实的腰腹,心满意足牵过他的手,牵他入屋。
擦了汗,换了衣,一大碗冰水灌进肚里,姬稷躺到赵枝枝腿上,她为他轻摇团扇,小手一下下抚着他的淡眉,他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想好送孤什么生辰礼了吗?”姬稷闭眼问。
枝枝的烦恼,云泽台上下皆知,他不可能装作不知道。要是他装不知道,他的枝枝生起气来,又该掉眼泪了。她听故事都能被气哭,更何况她自己上当受骗?他才不做她的坏人。
“还没有。”赵枝枝声音低下去又抬高,“但我一定会想到的!”
姬稷:“咦,原来你还没有想好?那孤今日收到的大礼是谁送的?”
赵枝枝:“什么大礼?”
姬稷不舍得离开温柔乡,连起身唤人都不愿,挥挥手召唤昭明:“昭明,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