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冷冷的瞥了一眼,琴女仓惶的抱着琴逃下铜雀台。
“国师琴技登峰造极,如此粗鄙琴音倒是污了国师的耳。”献王端起茶杯,向云初赔罪。
云初目光深深,却是接下这杯茶。
“今日请国师来此,有一事相求。”献王沉吟道,阜城那边他想要着手摆平已经是来不及,只好请求云初相助。何况,母后方才请他诚心说服国师,定会事半功倍。
“若是阜城之事,微臣无力回天。”云初缓缓的说道:“晋王已经在归京途中,献王若要摘清,倒是有个法子。”
“国师请讲!”献王神色有些激动,他之所以敢前来,心中有几成把握。因为他与姜家大小姐定下婚约,与云初也是表亲。
“弃卒保帅。”
献王一怔,陷入了沉思。相府与布政使皆是他的左手右臂,不可或缺。他们虽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能兜还是要兜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献王不想就此放弃。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奋一搏。
“别无他法。”云初回答的很干脆。
献王镇重其事的说道:“国师学富五车,智盖九州,闻名遐迩,人称大舜第一智囊。您,定有办法!”
“德薄才疏,谬赞了。”云初神色淡淡,清雅温润的说道:“若当真智盖九州,便不会束之宫墙。”
目光悠扬的俯瞰宫城,骤然目光一顿,凝聚在一处。
“国师若能助本王度过眼下难关,他日定还您自由之身。”献王许诺,抬头望去,只见方才云淡风轻的云初,此刻乌云密布,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云初清润的眸子里蕴含着怒火,那座宫殿浓烟滚滚,位置显然是凤宁宫。而他出来赴献王之约,到了铜雀台便听石斛告知凤瑶被皇后要去凤宁宫。
如今凤宁宫走水,恐怕凤瑶有难。
“石韦,你速去凤宁宫。”目光冷沉的睨了献王一眼,拂袖而去。
献王心一沉,紧跟着去了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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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殿
石斛跪在云初面前请罪,他遇见了做任务归来的石乔,便与他饮了几杯,谁知就是这片刻功夫,主母便出事了!
“自去领罚。”云初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玉玦,幸而她无事。
只是,想到皇后做的腌臜之事,云初眸子幽邃诡谲。
石斛心中也极为的自责,庆幸凤瑶逃脱了,否则他百思难辞其咎!
“属下自请去本宗磨练。”石斛郑重的说道。
云初挥袖。
石斛迅速离开。
“主子,石斛去本宗历练,定要数月,这期间谁保护主母?”石韦想到今日之事,也极为的气愤。
“石乔。”
石韦稍稍松了口气:“若是石乔去的话,沈家的案子由谁密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头绪,若是石乔耽搁了,不知要什么时候才会得知真相。
“我自有安排,你将献王罪行罗列,搜集证据,两刻钟送呈到御史手里。日落前,我要听到对献王的发落。”云初将玉玦收拢在袖
玦收拢在袖中,眉目冷清,他到底是让她深陷危难了。
石韦将云初的动作看进眼里,心中暗暗吃惊,主子只有遇到难解或者心绪起伏的时候,才会把玩玉玦,以此;来平定心性。可他对献王之事,掌控在手里,并不会是难解,那么只有心绪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