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回京。齐氏母女正好坐他们的马车。
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出了城。
张延远又在正安苑逍遥了几日,齐氏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总不合时宜地出现。
她身子好些了没有,别再自己生闷气。
张延远忍不住这么去想。
还有曦姐儿,最伶俐不过,该不会看出他和齐氏闹了别扭吧。要是真让她看出来了,她是站在哪一边?
好几日没见着。还真有点想曦姐儿了。
张延远从外头买了两个糖人,低着头回了衔玉院。
怎么只剩一个守门的婆子,屋子全锁了?
张延远推了几下门,从缝隙里看着屋里空空的。
这下子他火气可上来了,怎么几天没在,衔玉院变样了。
齐氏呢?不在怎么不说声?
张延远只得去夕娘那里问个究竟。
夕娘惊讶不已,齐氏竟然真的没同老爷说一声,就走了。
“说是老安人的意思,太太她才走的。”
母亲的意思?张延远的眼睛瞪得老大,齐氏竟然敢推到老安人身上。
张延远又走了一趟存惠堂。
老安人见了他那猴急猴急的样子,失笑道,“老五,你不是乐不思蜀,怎生想起来我这里了?”
张延远本来是想替齐氏告罪来的,谁知竟真是母亲让齐氏出门的。
他气急败坏地说道,“母亲,您怎么能让齐氏和曦姐儿两个人出去呢?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老安人冷哼一声,道,“现在你知道着急了?要不是你做那些个没脑子的事,曦姐儿至于被你气的出走吗?”
张延远一听,这里头又有曦姐儿什么事?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不是你气急了曦姐儿。”老安人道,“你处事不公,连曦姐儿都看不下去。那日我见她吩咐佩玉佩环备车,又过来支支吾吾跟我辞行,说是要去找她二舅舅给做主去。齐氏倒是没说什么。我想着与其这样,倒不如让齐氏带着曦姐儿出去走走,她也能散散心。嫁进来咱们家多少年,还未见她跟闺中姊妹们来往过。”
张延远觉得胸口蹿起一团火,他说道,“这个曦姐儿,真是让我惯得不成样子。”
老安人作势就要打他,“我们曦姐儿再好不过,怎么让你说的成了这样。我看你娇惯着谁,都没娇惯曦姐儿。她前头有个晨姐儿,你扪心自问你是当初疼晨姐儿多,还是疼曦姐儿多。”老安人说着,心里头可怜曦姐儿,竟然落了眼泪。
张延远嘴硬道,“我也是疼曦姐儿的。只不过后来孩子们多了,精力就不够了。心里还是最疼曦姐儿。”
老安人摇头,“你心里头疼,让谁看见了?我看你就疼晴姐儿比疼曦姐儿要多。”
“晴姐儿是妹妹???”张延远小声辩驳。
“不过是差了几个时辰而已。难道是曦姐儿当不起这个姐姐?曦姐儿处处让着她,教她,反遭了她妒恨,也是曦姐儿的错了?”
张延远红着个脸站着,心里头不是滋味。
“娘,您总得告诉我,曦姐儿她们去哪儿了吧。我好去接她们。”
小儿子一个劲儿死皮赖脸地问,老安人这才松了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