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恩宠,绝不会是好事。
皇帝看起来并不打算给他一个份位,那么到时候,要杀他的话,便没有后顾之忧。
赵卓遥可不会认为,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帝王会对他一见钟情到忘了本分。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之,无论皇帝要做什么,他都只有遵旨的份。
赵卓遥当真面不改色的坐在皇帝身边,那张龙椅上。
晓栩探身过去,双手搂住男人的腰,“念。”
赵卓遥忍不住低头看向窝进自己怀里的帝王,一时间,他竟似觉得……她在撒娇。
皇帝这般对他,他是不是也可以……更失礼一点?
赵卓遥是个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所以,他敢做,他敢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顺皇帝的毛。
男人的大手抚上少女的后脑,手指顺着柔软的发丝滑下,手指若有似无抚过脊椎。
晓栩微微蹙眉,轻而浅的低吟。
赵卓遥笑了,带上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真。
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是取了桌上的奏折翻开。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同情人节的呢喃,温柔而细腻。
晓栩享受着身心双重服侍,将脑袋又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她为什么对这个赵卓遥特别好?
她才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收起爪牙,装作温柔谦和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月和。
月和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根无论如何都拔不掉的刺。
她作奸犯科多少年,害了多少人,从来都理直气壮。
唯有月和,她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舍不得。
晓栩对于像月和这般温柔清冷的人一向没什么抵抗能力。
就像过去的染微一般。
赵卓遥若是乖乖的,不动什么歪脑筋,她愿意宠着他,给他想要的一切。
唔,除了皇位。
“陛下?”
赵卓遥读完奏折,见怀里的人没有反应,便低头唤她。
晓栩呼吸浅浅,好似已经入眠。
赵卓遥轻抚她发丝的手没有停下,也……舍不得停下。
朝堂上杀伐果决的帝王,现下如同猫儿一般窝在他怀里,何其满足征服欲?
若是……能将这个高傲的帝王压在身下,让她露出娇弱无力的一面,那该是……
赵卓遥一震,蓦然停手。
那是死罪。
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其诱人的想法。
同是男人,谁会愿意被压制。
相反,压倒一个男人,压倒一个九五之尊,心理上的满足那是不言而喻的。
关键是……赵卓遥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才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