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时友也有说法。“皇上有话尽管说就是,哪里需要在乎臣妾。”
“那怎么行,你弄头发呢!”
“不妨碍说话。”
“怕你吵的烦,啊,算了。”她看了一眼四周,让那些站位的宫女、太监赶紧撤,大家窸窸窣窣的出去了,薛意浓提醒道:“把门关上。”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做贼么?
大家愣了一愣,皇上的话不能不听的。还有好事者要贴门根,不过落雁过来赶了人,“干什么哪!皇上要和皇后说话,你们来干什么,走走走,做事去。”
众人不得已散了,只是心里头是有小想法的,毕竟在薛轻衣身边待久了,这点事还是懂的。
皇上白日就要宠幸娘娘,果然很特别!
落雁对着那些人翻了眼睛,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反正她好像看懂了众人的意思,该不会被存惜给传染了,每次去都分享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经验’,她好像学坏了怎么办,呜呜。
屋内,是一片严肃的沉默。气氛随着沉默,连空气都轻轻的移动,生怕搅扰了两人。
“皇上不是有话要跟臣妾说么。”余时友想了半天,莫不是薛意浓要跟她谈让徐疏桐入宫的事?薛意浓半天没有开口,好像在积累开口的勇气。
“是,朕有话说。太后让朕跟你圆房,朕不愿意。”这样的事,说的这样明白,拒绝的这样彻底,任由余时友好教养,也变了脸色。
“为什么?”她不求他爱,难道就普普通通的装着过个日子都不行,他分明不是这样冷心肠的人,余时友望了一眼仍然搭在衣架上的披风,是她的错觉吗?
“因为朕不喜欢你。”薛意浓眼睛往茶水那看了几遍,但愿茶水别太烫,她随时准备好远离事故现场,因为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对面那位都会发飙的。像是:你不喜欢我,你娶我干什么?你娶了我,不跟我好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意浓洗耳恭听余时友的咆哮,只是等来的却是余时友的发怔。因为皇上跟她说喜欢,这也太夸张了,她压根儿就没想过皇上会喜欢她,不过是时局而已,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她何时要喜欢了。
见她发怔,薛意浓只得咳嗽几声,提醒皇后赶紧回神,她接着还有话说。
“哦,臣妾明白,谢谢皇上的坦诚。”她竟然是这样回答,薛意浓想了一回,觉得古代的女子,大抵是十分含蓄的,自己这样说,余时友大概心里也是疙瘩的。
“你明白就好!朕跟你只不过是在大家的期望之中,走到了一起。朕不想让你难过,可是很多事情,都叫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朕思忖良久,还是觉得要实话对你说,我们的事,无法再向前进一步。但是朕还是会好好待你,如果受了委屈,尽管跟朕说,朕替你做主,只是后宫里的事,朕还是希望,就在后宫里解决,不要外道才是,让别人看笑话不说,可能还会引起有心人的利用。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而且,以后你要是找到了可心的人,朕也允许你们在一起,往常没事,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回家看看,到外面玩玩,交交朋友……”
余时友心中微酸,可是忽而想明白,皇上不喜欢她,却也不肯薄待她,而且有些话,不但不是一个皇上会说的,任何一个男子大概都不会要成全女人的感情,女人的感受,薛意浓做的已经超标的好。
只是这样一个人,到底与她无关。“臣妾明白了。”她扬起笑意,薛意浓顿时一阵轻松。
“你懂就好,只是朕也明白,跟你提这样过分的要求,好怕你会泼茶水……”
余时友伸手泼了一杯茶水在薛意浓的脸上,薛意浓怔住,水从睫毛上,脸上滑下来。
“你?”
“但是皇上,臣妾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的,竟然对着臣妾这样的女子,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狠心的要求,皇上把臣妾当什么了,臣妾做不到!”
薛意浓道:“哦。”
“您可以出去了。”
“哦。”
她刚还在心里赞叹古代的女人,如何的善解人意,看来她家皇后也是变装版。
待她走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梅嬷嬷惊慌失措,“娘娘,您怎么能泼皇上,要是皇上大发雷霆……”
“他说了混账话,该!”
余时友怕薛意浓在这里待久了,发现屋里还藏了一个人,那时,怕才会真的大发雷霆,这样剖白的事,他应该不想人知道吧!
而且梅嬷嬷是爷爷的心腹,向来很懂爷爷的心意,要是这件事经她的嘴传到爷爷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不得不失礼在前,让梅嬷嬷在爷爷跟前,也无话可说。
薛意浓不曾预料到余时友会给她来一下,脸上湿了,衣领上也湿了。一开门出来,落雁就看见她的狼狈样,不想也知道,皇上跟皇后提那样无礼的要求,只要有点气性的人,都会有所动作吧。
落雁拿了帕子给薛意浓把脸擦了,道:“才进去一段时间,就把人家惹火了,皇上可真本事。”
“嘿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