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道:“不知道。”态度极其冷淡,因为在她看来,存惜的问题全是白扯,就两女的能干什么,不过是皇上要借着徐疏桐来挡别人罢了,只是看眼下这个情况,存惜似乎还不知道这个事儿。皇上的身份,确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存惜见她索然无味,就自己一个人自嗨。恨不得拎起耳朵来听听隔壁的动静,听了半天,没有声音,不由得大失所望。
今晚可是正当行事的大好机会,她家娘娘怎得就放过了?害她白白兴奋了一场。
隔壁,薛意浓坐在床上看书。徐疏桐什么也不做,只是窝在她怀里,给薛意浓顺顺头发,一会儿又把她的头发卷在自己的手指上绕了半天的圈儿,又散开来,如此重复,乐此不疲。
玩够了,伸臂膀抱住薛意浓,用两只眼睛盯着薛意浓的脸猛看。
薛意浓似有所觉,低头看她,道:“看够了没有?”
“没有,意浓不好好看书,看我做什么?”她还反过来责备薛意浓不用心,也不说自己的视线是多么的扰乱人的注意力。
“谁叫你一直在看朕呢?”
“意浓不看我,怎知我看你呢?”
两人不由大笑。薛意浓道:“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自己起来吹了灯,上了床休息,徐疏桐靠过来,八爪鱼一样抱住她,靠在她身上,手仍然不规矩,在薛意浓身上摸来摸去。
把小皇帝撩拨的都是火,还无处发泄。
当夜无话。
到了翌日,薛意浓早早起床,要徐疏桐多捂会儿,春天的觉很好睡。徐疏桐不肯,随她一起起了床,自己套了衣服,先裹起来,次给薛意浓穿衣服。
“不用,朕自己来。”
徐疏桐用眼睛剜她,“要是被人知道,还说我服侍不用心,以后皇上不来了怎么办?”
“怎么会?”薛意浓睁圆了眼睛,不知徐疏桐逗她。
“自然会的。”徐疏桐故意板着一张脸,结果自己憋不住笑,露馅了。薛意浓才知是逗她,挠徐疏桐胳肢窝报复,两人在屋里追了好一阵子,薛意浓才不追了。
“疏桐,冷,多穿点儿衣服。”
为徐疏桐添衣,亦如徐疏桐为自己做的一样。两人又抱在一起,就连一块儿也舍不得分开。
存惜先敲门而入,只因为昨晚没有听到动静,这一早上起来一颗八卦的心实在悬念,所以不待鸡叫,就主动过来等门了。
听得屋内动静,知道两人起了,这才敲门。
两人松了手,徐疏桐去开了门,道:“存惜,早啊。”
存惜道:“小主早!”眼睛却越过徐疏桐的肩膀,往里面看个不停,如果可以她真想掀了被子过来看一看,可有残迹。
徐疏桐一见她左顾右盼,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出一根青葱般手指戳她的前额,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进来吧。”
“是。”见到薛意浓,恭恭敬敬请过安,就要为她们打水洗漱,一面去御膳房点了餐点,让人一起送过来。在两人用餐之际,存惜鬼鬼祟祟的往床榻那蹦,表面上是要为其叠被,实则要观两人之动静。
她挂念一个晚上了,不相信她家娘娘会这么好,放着一个皇上还不赶紧啃了。
只是事实令她失望,将被子叠好,沮丧而出,心中有疑问,因着薛意浓在场的缘故,她并没直接问徐疏桐。
徐疏桐将存惜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里带着笑意,不语。
过一会儿,落雁过来,迎薛意浓去上朝。
回春苑热闹一阵,显得格外安静。
这时,存惜才问徐疏桐,“娘娘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白白放过了?”趁着皇上心里悲伤,加以安慰,温存体贴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这要是下手,就是先招,后来人想怎么样也追不上了。
在她的心里,徐疏桐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大错特错。
徐疏桐道:“你多虑了,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你我也许不过是欢乐而已,她看的重要,所以不肯轻易相许。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可贵,哪里是别人想要抢走就能抢走的,你对她似乎没有信心。”
“哼,帝王无情,娘娘可不要因为自己的感情,就蒙蔽了双眼,他欢喜您,不过一时半刻,等看到这世间不只您一个,那时候,娘娘想哭岂不是晚了。男人嘛,不可能一辈子一个女人,看看太上皇您就能明白,临了变节的多了去了,我们唯一能依仗的不过是自己罢了,娘娘身在其中,或有不明白,奴婢是局外人,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