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你上药。”
霍厌平静着脸冲她示意那药瓶,收回眼时又往自己掌心盯了下,他如实说,“涂抹时只指尖沾了药,擦在你脖子上,放心,没往里摸。”
方才,他过来给她送药,结果却看她正睡得香,晃了两下肩膀后人也没醒,他却眼尖见到自己几日前的‘虐行’还留着罪证。
吮得这么重吗,都几日了还没消……他因担忧着这个,遂才决定取来上好创药来给她涂一涂。
结果不想她半途醒了,还立即发了火,之后又气呼呼地又掉眼泪,又诉委屈的。
闻言,施霓根本不信他,眸光莹莹得直惹人怜。
“只是涂药的话,那,那为何领口要敞开这么大……”
明明只敞开一点就能把药涂上,他却把她轻薄衣衫往下扯得,险些就要护不住胸口的程度。
差点,差点要被看光……
霍厌走近,又递给她手帕擦泪,施霓却轻咬着唇,眼神避开倔强着不打算理会。
霍厌平静言说:“开始时的确只解了一点,可涂抹时你好似怕痒,一直动来动去,最后成什么样子是你自己蹭开的,我顾着认真涂药,没注意,更不能用绳子绑了你。”
“……”理都是他的。
“你说我下流放淫,我不认。”他轻言。
说完拿着手帕,坐在软塌上亲手帮她擦泪,开始时施霓还躲着,可僵持半响,眼看实在躲不过,也便由着他伺候了。
待擦净了,他又捏抬起她的下巴,欺近笑着问,“信我吗?”
施霓闪着星点泪光,撇头喃喃道:“又……又无对证,你当然自说自话了。”
他把手收回,好似沉吟了下,接着语气认真道。
“行,你既担心自己吃了亏,那许你把便宜占回来。”
话落,他伸手直接往自己腰带上去扯。
在船上为了方便行动,兵将们纷纷脱下重甲,只着便衣,眼下霍厌只穿着身轻便黑袍,随意一动,衣衫便松垮半解了。
施霓都没反应过来,入目就是他精壮的结实胸膛,以及上面深深浅浅的刀疤剑痕。
闪避不及,她便咬牙没躲,顿了顿后,脱口而出心头惊诧,“你,你受了好多伤。”
新伤旧痕,累累重重。
上次在寒池,因天幕太暗,她都未曾注意。
霍厌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而后抬手往自己腰腹上指,又不明意味说,“这两道,是拜你们西凉人所赐。”
闻言,施霓想了想,不自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将军一定报了仇,给他们的更不止是两道伤疤。”
听完,霍厌莫名心情大好,带宠地往她头上轻抚着摸了摸。
他不是故意吓她,只是如实说,“伤我者,皆成了我剑下亡鬼。”
她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