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明白了什么,这客栈中平素只会给人准备白水,她没有要酒,这杯中之物又怎会出现。
&esp;&esp;眼前景物倒置,血液中流窜着使她疯狂的因子。腹部忽然间绞痛,而门吱嘎一声。
&esp;&esp;她倒在床上,看着一个红衣人慢慢靠近。
&esp;&esp;他看着白芷痛苦的脸,抬起了她的脸。
&esp;&esp;白芷感觉到了下身什么东西在渐渐流失,这一瞬间,她明白了:
&esp;&esp;“孩子……孩子……”
&esp;&esp;她道。
&esp;&esp;也怪她见识浅薄,与将军共赴云雨之后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起码她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来得这么快。
&esp;&esp;那男人,便是掏心案的罪魁祸首,嫁祸到她侍婢流月身上的人。
&esp;&esp;她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得罪过他。
&esp;&esp;“不要——”
&esp;&esp;她的额头冷汗涔涔,却失了所有气力一般:
&esp;&esp;“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esp;&esp;“害你孩子的不是我,白芷。”流火道,他笑得冷漠:
&esp;&esp;“你我皆是妖。你害了喜,在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胎心并不稳定。何况人妖之子,都是怪物。”
&esp;&esp;“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esp;&esp;脑袋里仿佛是小妖们骂她欺辱她的画面。
&esp;&esp;白芷恍惚又想起那天,张寒致与她告别。是他给了她酒喝,原来是他……
&esp;&esp;她摇摇头,翕动着嘴唇,竟无话可说,只得求救于眼前男人:
&esp;&esp;“你能不能救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