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姚化淳平复了心情,道:“既然木大人你知道崖山之战这段历史,那就好办多了。我们希望木大人可以帮助我们寻找到当年那一场大战中飞剑派留下的宝物。”
听姚化淳解释了一番,李和弦明白了过来,当年在崖山之战开始之前,那一代的掌门预感到了一些危险,所以将当时门派中的诸多秘典和宝藏,都藏了起来,防止飞剑派真的遭到大祸,而没有办法东山再起。
当时那一任掌门未雨绸缪,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深谋远虑,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一任的长老中,出现了一个败类。
这个败类,争夺掌门之位失败后,怀恨在心,他选择了崖山之战的时候,让当时的掌门和一众同门陷入险地,而他自己妄图等着这些同门都死亡后,他去挖掘出埋起来的宝藏,然后名正言顺成为飞剑门的掌门。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料到,当时飞剑门的掌门和那些同门,居然顽强到那种地步,硬生生和超过己方十倍力量的妖兽大军,鏖战了那么久的时间,最后全员战死。
结局就是,这个长老既没有捞到宝藏,也没有捞到飞剑门掌门的位置。
不过这个长老,背后拥有极大的势力,他利用自己背后的势力,抹去了他曾经身为飞剑门长老的身份,并且对飞剑门持续打压多年,硬生生让飞剑门跌落成了飞剑派。
“原本身为门派弟子,不仅不为本门做贡献,反而暗害同门,啧。”李和弦忍不住咂吧了一下嘴。
“事实就是如此。”姚化淳道:“那宝藏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们也有证据,血莲派对飞剑派的施压,包括上门对此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和他的暗中操控有关。”
听到这里,李和弦忍不住惊奇道:“你的意思是,这家伙还没死?”
这道不是李和弦大惊小怪,因为算一下的,的确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血脉大战是千年之前爆发的,飞剑派从六百年前从门跌落成派,而姚化淳所说的这个长老,千年之前就是长老,现在又活了千年,那境界绝对远超星河境了,因为星河境的修者,寿命最高也就不过才五百岁。
就算是利用益寿延年的药物,最多也就是可以延长三五十年的寿命,除非是提升到更高一层的如意境,才可以继续大幅延长寿命。
“是没有死。”姚化淳苦笑一声,“不过我们得到的最新的消息,他的血脉已经接近枯竭,可能也就只剩下十几二十年的寿命了。”
十几二十年的寿命,对于世俗的普通人而言,绝对不算少了。
但是对于修者而言,真的不算什么,这种感觉,就和普通人扳着指头数自己还剩下多少天日子可活那种感觉差不多。
“所以他现在才有点丧心病狂,不顾自己的脸面,操控血莲派来对我们施压。”赵剑一无奈道:“要是找到那宝藏,利用其中的资源,他还有机会突破境界,延长寿命,要不然的话,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的确是这样。”李和弦点点头,对赵剑一的话表示赞同。
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保持冷静,任何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可能,都会去尝试。
“你们和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李和弦问道:“让我去帮你们杀了这个家伙?那不可能,千年之前就星河境的老怪物,要杀我还不是吹一口气那么简单,特别是这人现在还丧心病狂了,下手更加没轻没重了。”
“不是不是。”姚化淳赶紧摆手:“我们首先希望的是,木大人可以协助我们,找到这宝藏。”
“为什么选择我?”李和弦头脑没有发热,冷笑一声:“我和你们飞剑派无亲无故,而且认识也没几天,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太无理了吗?”
“木大人,你这番话就错了,我们是经过商讨,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赵剑一说道:“选择你的理由很简单,以木大人你的实力,要是真的对我们飞剑派有想法,就凭我们飞剑派现在的实力,根本挡不住你,而你却没有抢夺我们飞剑派的心法,你眼界极高,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不是单纯靠着掠夺去提升自己的修者。”
赵剑一其他的话,李和弦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唯独最后几句话的夸奖,一下子说进了李和弦的心里。
虽然知道对方是刻意恭维,但是李和弦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自己心里很舒服。
他的确就是这样,不会去主动攻击和掠夺别人,而都是别人不长眼招惹自己,他才反抢回去。
“还有一点,木大人你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石阶的秘密,仙路讲求一个缘分,我们觉得,这就是飞剑派和你的缘分。”姚化淳见李和弦有意动的趋势,于是赶紧趁热打铁。
李和弦想了想,道:“我有一个要求。”
“请讲。”姚化淳赶紧道。
“要是找到宝藏的话,必须让我先从中选择一样东西归我,其他的东西,依旧由你们飞剑派自己留着。”
见到姚化淳脸上露出为难地神色,李和弦冷笑一声:“姚执掌,你想好了,要是我帮你们找宝藏的话,可就和你们口中的那个老长老为敌了,我无缘无故被你推到前线去吸引仇恨,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有,我好像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吧。”
听李和弦这么一讲,姚化淳顿时没有话好说了。
事实的确是这样,要是去寻找宝藏的话,必然就会和那个已经丧心病狂的老长老称为敌对关系。
没有人愿意随意竖立一个老疯子一样的敌人。
李和弦的要求,其实不算过分。
犹豫一下,姚化淳望向李和弦:“就一样?”
“找到宝藏,由我先挑选一样,其他的依旧是你们的。”李和弦淡淡道。
“要是不答应呢。”姚化淳知道那些宝藏之中有什么样的东西,所以觉得这样子代价大了一点。
“我无所谓啊。”李和弦耸耸肩,“就是不知道你们的那位老长老,还能不能等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