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的唇被她咬破了,是腥咸的味道。
他微微仰头,满屋子的壁画,还有香炉上方供奉的神龛,他不知道这间斋房供奉的是哪路神佛,但在这里做这事的确很不尊重。
他喉结滑动,克制着,半天才艰难道:“神佛在看着我们。”
明斓虽然怕鬼,还真不信什么神佛。
她打小叛逆,最讨厌别人说“不能”,这会他不让她碰,她偏就要闹他,红唇贴过来,一点点沿着他冷白的耳廓往下亲。
许墨白一滞,腹下有如烈火燃烧。他一把握住她不老实的手,拉到前面,与她十指相扣。
“作为女孩子,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他喉结动了动,妥协般叹道。
明斓挑着眉,狐狸眼具是挑衅:“我要是矜持的女生,咱俩还会有今天嘛。”
他们之间确实是一直由她主动,许墨白无奈道:“你总要给我一点机会。”
明斓的一只手被他拉着,另一只藕段般的胳膊环过他的腰,整个人软乎乎瘫在他胸前:“不给,偏不给。”
许墨白鼻息间都是女孩子丝缕的洗发水香,他忍耐到了极限,调整好呼吸,双手捧起她的脸:“再闹,要对你不客气了。”
窗外光线暗下,她的眼睛漂亮的像银河,澄澈干净,有星星在流淌。
“哇,好怕怕呀,那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啊,这样?”她故意挠他的痒,在他腹部上下其手:“还是这样啊。”
许墨白屈身躲闪,脸憋的通红脸,似是埋怨:“有时候我觉得你喜欢我只是因为这个。”
明斓眨眨眼,故作无辜:“哪个啊?”
许墨白咬紧后槽牙,上手在她柔嫩的脸颊搓捏几把:“你故意的。”
他不像她这么大胆外放,男女之事总羞于用言语来表达。
明斓的脸被他搓变形了:“我的妆都要花了。”
许墨白松了手,脸色沉沉的,还是不太满意:“你们学艺术的都这样?”
“什么样?”
“对感兴趣的身体穷追不舍。”
许墨白看得很明白,不管是作画,还是做那种事,比起他本人,她对他身体的痴迷程度更是令人发指。她总喜欢摸他、捏他、甚至研究他的每块肌肉组成,如果有可能,她可能会更喜欢成块做成标本的他吧。
明斓:“……”
许墨白说的委屈:“你就能不能对我也上点心。”
“噗嗤。”
明斓本想憋一憋的,还是没忍住,被他这别扭劲儿的醋意笑弯了腰:“许乖乖啊许乖乖,你是真爱钻牛角尖啊,怎么会有人连自己身体的醋都吃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