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顿了一顿,眼泪像珠子般滚了下来:“荣亲王欲纳奴婢的小妹入王府为妾。若是换了旁人便是天大的福气落到了头上,可是奴婢的小妹不满十三,还是孩子啊!便是于教坊司登台献艺也是不到年纪的呀!”
说到最后已经哭的一抽一抽的喘不过气来了。
周廷彦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抚了抚。
十三岁都没到确实是有些过了,于皇家颜面确实有妨碍。
孟清瑜把头埋到他肩上又哭诉道:“奴婢在这世上便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母亲身体不好,早早便去了,小妹也算是我一手带大,姐妹之间的情分那里是寻常人家的姐妹情比得的。
若是小妹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哪里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
这话周廷彦倒知道不假,先前让人去查过孟氏一族,确实是狼子野心,父皇下的圣旨不算冤枉了他们。毕竟谋反确实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罢了,朝堂上的阴谋争斗,这些女儿家无非被平白牵连罢了。
“王安。”
一听见皇上的传召,王安公立刻就小跑着进来了。
“皇上有何吩咐?”
“你即刻去宣王冕之入宫。”
荣亲王虽是皇亲国戚,但此事若是他亲自出面,实乃有些小题大做了。再者荣亲王毕竟是长辈,年纪也摆在那里,总不好让一个晚辈去说教他的房中事。想来只有王冕之去做最合适不过。
一来,这样不影响二人之间本就单薄的皇室情分,二来嘛,王冕之毕竟是天子近臣,荣亲王也断不会因着一个女人与他撕破了脸。
孟清瑜虽说不关注朝堂之事,但这位王大人的名声也确实是听过的——公子如玉,才华横溢。
便是在御书房伺候时也曾见过他几面皆是皇上单独传召,足可见皇上对其宠信有加。
“多谢皇上开恩。”
心知,皇上这意思便是要插手这件事儿了,顿时喜上心头,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眼角还沾着泪珠,可怜又可爱。
周廷彦瞥了她一眼,面上不显什么,却将头转回过去了。
孟清瑜恰好瞧见他这一番动作,小嘴一撇,哭腔更重了。
“皇上可是嫌弃奴婢了?”
一滴一滴的泪顺着他的颈流了下来平添几分痒意。
“好啦,莫哭,身子才刚好,朕何时说过嫌弃你了。”
见这小女子似真有几分伤心,抬起手在她头上安慰的轻轻拍了两下吧:“你若是真想谢恩,平日里伺候便尽心些朕也算是感受到你的心意了。”
“奴婢伺候如何不尽心,分明是陛下自个不知情趣,其他时候,奴婢见您为了政事操劳,已是精力不济,如何再敢缠着您?”
说起这事孟清瑜便一脸委屈,每每暗示分明就是皇上自己不愿意的。
周廷彦闻言不怒反笑:“朕精力不济?”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念着她大病初愈,纵欲伤身,不宜行此事。没成想,倒让她以为他精力不济。
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道:“朕今夜便要你知道何谓精力不济。”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颠鸾倒凤,王公公在太宸殿外听了一夜的靡靡之音。
孟清瑜也算知道了,只怕皇上是和“精力不济”这个词儿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