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肩。
温热的贴合,嫣红的处子之雪,是二人共同交出的答卷。
夜空皓月,笼罩着重重迭迭的宫殿。
青涩的男女沉浸在初次的欢好之中,俨然不知这威严又冰冷的宫殿已牢牢困住彼此。
翌日,曙光照亮了殿宇一角。
屋檐上安静地伫立着一排祥瑞,它们将殿宇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却始终缄默不语。
华婉晴睡梦昏沉,全然不觉外头如何。
寂静的宫殿外,装束统一的宫娥俨然有序跪成一排。
刘从裕偏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她的睡颜如孩童一般可爱,真挚又沉浸,实在让人不忍心打搅。
想起昨晚的种种旖旎,他不觉嘴角上扬。
目光落在她卷翘的长睫上,她昨晚哭了许久,他亦忍了许久,好在最后终于摩挲到一些奥妙,这才交出了功课。
刘从裕缓缓起身,露出精瘦白皙的脊背,赤足下了榻,殿外等候的宫娥这才低眉敛目进来侍候。
沐浴、梳头、更衣。
刘从裕的动作又快又轻。
反观床榻里的太子妃似乎还在沉睡。
方嬷嬷有些为难,昨日大婚是国礼,今日还有家礼,断然不可延误。
刘从裕穿戴整齐了,见她还没醒,只好亲自来唤。
“婉宁,婉宁。”
华婉晴被吵醒,噔地一下坐起身,满脸不悦。
可眼前陌生的宫娥,还有衣着华贵的太子,令她瞬间清醒!
对,自己已经是太子妃了!
她揽着被子遮住赤果的肩膀,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刘从裕:“快醒醒,今日要去祖庙叩拜先祖。”
他温柔地替她整理长发,俨然一副琴瑟和鸣之态:“最多再忙半日,所有典仪就结束了。”届时再睡吧。
感受到他鼓励的目光,华婉晴的心里有中说不出的感觉,满满的,胀胀的,酸酸的。
方嬷嬷替太子妃沐浴,梳妆,今日二人穿的是锦绣吉福,不似昨日大婚的冕服那般庄重繁琐。
质地精良的正红罗群,外罩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腰间一抹金丝蔻华祥云玉带,悬一枚五彩祥瑞玉珏,满头青丝绾成端庄的凌云髻,珠钗罗列,华而不俗。
华婉晴任凭方嬷嬷装点自己。
“方嬷嬷,祭拜先祖,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华婉晴初来乍到,昨日他说方嬷嬷可靠,那她自然要多问几句。
方嬷嬷恭敬颔首:“回太子妃,今日典仪,是为祭告列祖列宗,刘家又添新妇;典仪有执事官,您只需依礼焚香叩拜即可。”
华婉晴了然般的点点头,行礼叩拜她已经很熟悉了,应该不会出错,说话间,她圆润的眸子却不安分的四处乱瞄。
太子····他已穿戴齐备,板板正正地坐在外头。
她心中不禁埋怨,为何不叫醒子,新婚头一日,便叫所有宫娥都知道,太子妃是个贪睡的懒蛋?
刘从裕见她已经齐备,便命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