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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俩肯定是一对儿!!!”
“哎呦呦,天爷呀!那冯家可是黄州船舶司主事郎官,那可是一等一的肥差啊!这舒月姑娘真是糊涂!”
“就是,情郎再俊俏又能如何?比不上冯家富得流油!!”
华舒月握着空空的雕花盒子站在回廊下头,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她好心赏他们银钱,可,可这些仆从居然背地里如此编排自己!!!
她实在气恼,转身欲回去斥责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
可,低头看了看手里空荡荡的盒子。
钱都给完了,骂他们一顿又能如何?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窝囊。
真是太窝囊了。
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儿啪嗒啪嗒夺眶而出。
模糊中,她只觉一道高挑的身影从不远处缓缓向自己靠近,眼泪模糊了视野,她看不清来人面容,可是把手森严的院落里,只有他们一行人。
刘羡安也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他本不欲计较,但·······
她哭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那眼泪好似他笔下的墨珠儿,一颗颗悄然晕开,每一颗都承载着她的心事,令他心生怜悯。
刘羡安在她身畔驻足,修长的指节自她面前滑过,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素白柔润的面颊,泪痕随着他手指移动的方向,改变了形态。
华舒月赫然垂眸,想要躲开,可他的臂弯已然靠近。
“别动。”
他呼出的热气就在她头顶,带着几分不容挣脱的力道,他强硬地替她擦干眼泪。
垂眸之间,二人的距离无限靠近:“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回嘴,光在这里哭管什么用?”
华舒月被他这么一说,心里越发委屈了,方才擦掉的泪珠又潸然而下。
“我。”
她一开口,声线摇颤,刘羡安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女子的眼泪,怎么,怎么这么烫手?
他眼见她哭得伤心,只好将人拉倒月洞门外头,那里有一丛翠竹,不会被人看见。
青翠挺拔的竹叶掩映着二人的身影。
华舒月抽抽搭搭哭了半晌,才堪堪停下来:“我,我也想回嘴,可是,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不如算了。”
刘羡安想起方才那些闲言碎语,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再垂眸看她时,那一双微微发肿的眼睛好似被水洗过,长睫湿润润的,鼻头也红红的,十足的可怜样。
他忍不住调侃:“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