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带血的刀。
这意味着什么。
季闻夏和沈听河对视了一眼。季闻夏接过那把刀, 翻来覆去看了看,确认刀上除了血迹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
双方不确定对面两位找到了什么线索, 因此说话都尽量经过大脑, 有所考量。
终于, 方延呼出一口气, 试探说:“你们应该看见了吧,他在草房里留下的那堆废稿, 废稿里有一封信,是大作家寄给主人公的, 信里提到主人公寄了手稿给大作家,大作家认为他在情节方面有缺陷,遗憾不能亲自见面聊一聊。”
方延和何宴刚才都看见了他们那铁盒里的是一封封信, 只不过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所以他们确信,即便季闻夏他们没有找到废稿里的信, 铁盒的信件肯定也把信息透『露』给了他们,方延这才说出他在草房里找到的线索。
季闻夏打量方延的神『色』,带着轻轻的笑道:“看见了。来吧, 作为交换, 铁盒里的信我给你们看一眼。”
谁找到了线索, 谁就可以带走。
相比起来,他们手中握有的优势明显更大。
方延何宴手里有的充其量是一把带血的刀, 刀上什么都没有, 但他们有的是一盒信息量满满的信,带回去还能仔细琢磨。
何宴伸手接过了铁盒,拨开铁盒上薄薄的土,手指扣住开口, 往上打开,和方延依次翻阅那些信件。
方延:“我现在有一个很疑『惑』的点,为什么草丛里会出现带血迹的刀。从我们现在知道的线索来看,这附近几乎没有人住,主人公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山上。”
季闻夏一听就知道方延有话想说,低低嗯了一声,把话头抛了回去:“方延哥,你有什么想法?”
方延:“我猜他是不是被人追杀,才躲在这深山老林里的。”
反正现阶段提出什么猜测都合理。
季闻夏:“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杀了人,怕被发现,才躲在了这里。”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何宴:“不是没可能。”
可能『性』太大了,如果主人公曾经惹下了关乎『性』命的麻烦,被人追杀,躲在深山老林里,那他照样有被发现被杀害的可能,甚至死了也没人能发现。
与之相比,主人公杀了人,畏罪逃进深山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小。
何宴:“但是照你这么说,他必须是在这山里把人杀了的,否则带血的刀不会出现在这里。”
……越说越像什么杀人凶手畏罪潜逃,在深山躲数十年的故事了。
沈听河直截了当道:“现在线索太少,推得太深没有意义,先放一边吧。”
沈听河是典型的凭事实说话的人,线索不到位,他不会作太多推测,要是绕着主角可能在这深山老林杀过人的猜想继续推测下去,很可能是花大量的时间做无用功。
季闻夏被沈听河一句话点醒,恍然大悟道:“也是,现在找线索更重要。”
双方交换回了属于自己组的线索。
季闻夏手拿铁盒,正要和他们分道扬镳,就听见方延说:“我们这样找下去效率不高,尤其是第二天线索都会换一拨,不如这样,我们拆开来走,两组合作,分头找线索,怎么样?”
何宴扭头问他:“你是说我们四个人分头行动,找到线索以后回来会合吗?”
方延点头:“对。”
听见他们这么说,季闻夏开始有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