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昊然和郝俊郎跑到宿舍去叫其他同学,然后飞奔回操场上。
操场四周有路灯,灯光洒下来,十分明亮。众人里三圈外三圈地把卫西凛和肖庆柯包围在中间,兴致高昂地看着他们。军营生活比起外面要枯燥得多,好不容易有热闹看了,士兵们都不想错过。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肖庆柯对卫西凛道:“我叫肖庆柯。你当初和韩国明星动手的视频我们很多人都看过,觉得你的功夫不像是花架子,但若说是真功夫又难以置信。因为我们都知道华夏国的武术发展到现在已经没落很多,电视、小说里的功夫基本上都是杜撰。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但确实一直希望有机会向你讨教一番。”
卫西凛点头表示理解。这个大兵很坦诚,并不会让人讨厌。但他心中却有些警惕,当初他露出那么多种功夫,不会引起国家的注意吧?应该不会,好几种功夫他只露了一招而已。
他面带惭愧地说道:“没关系。其实除了太极拳和劈空掌,其他的功夫确实是我乱编的,用来吓唬人足够了。”
肖庆柯倒是没怀疑,点点头,进行热身运动。活动着手腕和脚腕,噼里啪啦地响,气势慑人。
肖昊然听得嘴里“嘶嘶”地抽气,同情地看向卫西凛。肖庆柯个头比卫西凛高,长得也比他壮,卫西凛似乎胜算不大。
郝俊郎眼含羡慕,如果他也能像尚庆柯这样结实,妹子们还不主动投怀送抱?
卫西凛也开始做热身运动。他的动作从气势上比肖庆柯弱,但每个动作优雅中含着力度,颇有一种韧劲。外行只看热闹,但内行却看得出卫西凛并不是装腔作势。
做完热身运动,两人相对而立。
肖庆柯的气势立即变了,充满压迫性。他心底多多少少对卫西凛的身手有些轻视。再怎么说,卫西凛的功夫都是“野路子“,不像他们,在部队里接受的是正规、科学的训练,学的也是正宗的硬功夫。
“请。你放心,我们点到为止。”肖庆柯道。部队里也不许打架斗殴。
卫西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学古人拱手,“请。”
和卫西凛同班的四个女生都是卫西凛的粉,聚在一起手牵着手,大声给卫西凛打气,“卫西凛,加油!”
其他学生也跟着喊加油。
肖庆柯示意卫西凛先请。卫西凛也不和他客气,直接使出劈空掌的功夫,一记“鐡掌推山”,先攻向肖庆柯。
肖庆柯有心试探,不躲反进,以拳接掌,一股力道冲撃他的拳心,直震手臂,一阵刺痛。他也是武术大才,立即看出卫西凛这第一招既讲究力道——去势汹汹,又讲究巧劲——有四两拨千斤之妙。他不仅被卫西凛撃中,而且还被他有意倾斜的角度推得往侧面踉跄了两步,重心不稳。
卫西凛趁机再次攻撃,右掌虎虎生风,第二招“沙掌纒风”,拍向肖庆柯来不及防备的右肩。
肖庆柯暗叫不妙,索性顺势倒地,以避开他的攻撃,随即一个利索的“鲤鱼打挺”,敏捷地弹跳而起,不再给卫西凛主动的机会,一连几记直钩拳、剥冲拳和一字拳,不停出撃。
学生们看不出名堂,只觉得两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打得好不精彩,频频喝彩。
士兵们却看得更深,神色都有些严肃——卫西凛的身手并不差。甚至看得出他似乎游刃有余。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位气势威严的中年人在一栋楼的三楼将操场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眼里有些惊奇,有些欣赏。
他问身边的警卫员,“那个学生是什么人?”
警卫员道:“上将,那是华清大学的新生,卫西凛,《军中绿花》的作词作曲人。”说“当红歌手卫西凛”,上将不一定知道,但一说“《军中绿花》的作词作曲人”,他肯定知道。
果然,中年人了然地喔了一声,兴致勃勃地往楼下走,“是他。去看看。”
警卫员连忙跟上,偷偷笑了一下。他敢打包票,上将肯定又想把人吸收进军队里。他跟了上将快十年了,上将只要见到好苗子都想吸收进来,去年还把一位有潜力的运动员拉进部队里了。
卫西凛和肖庆柯激战正酣。
围观者都目瞪口呆。两人已经打了快二十分钟了,还没分出胜负。要知道,肖庆柯在部队里经过了数年严厉的训练;而卫西凛是歌手,还是个学生,平常肯定没有太多时间练武。就算卫西凛在这个时候输了,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肖庆柯越来越能感受到卫西凛的强,更想把他打败,劲头不减反增,此时他对卫西凛的看法已经变了,由不以为然变成佩服。
卫西凛也很佩服肖庆柯。他的对战经验毕竟比不得肖庆柯,如果不是经常和徐雷、徐震过招,他不一定是肖庆柯的对手。肖庆柯不服输的精神也让他动容。这种精神大概是所有军人都具备的。但他不打算败,如果他故意败给肖庆柯,反而是对这位军人的侮辱。因此,他再次放开自己的气势,一招“反掌摧枯”,重重落在肖庆柯的背心,将他拍倒在地上。
幸亏肖庆柯反应够快,好险没有落个狗啃泥,就地滚了一圈,趔趄一下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