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怎么了?”魏凉赶忙放开她,以为她身上受了什么伤。
“蜡烛烫到我了。”
魏凉接过蜡烛,看到烛液烫红了李书意一小块皮肤,拿起她的手,轻轻吹了吹,烛液凝固,他用手抹到地上,说道:“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重新把李书意抱在怀里。
“你为什么不回我,书意,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魏凉的嘴唇轻轻吻过李书意的发丝,又渐渐吻过她的额头,鼻子,最后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烛台忽然掉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李书意只觉周围瞬间天旋地转,她脑子里被人塞进一团棉花,空白,窒息,晕眩。
魏凉的吻是那么深,那么重,像要把她整个人吃进去一般,他的唇好烫,他的舌头好柔软,他。。。。。。。。。
李书意感觉自己没有办法思考,她心里升起一种恐惧,似乎从天空突然掉到地上,全身被魏凉紧紧抱着,她整个人没有任何思想,被魏凉征服,控制,沉沦。
李书意不知怎么的就哭了,她的泪决堤一样落下,她强忍着,又忍不住。
魏凉很沉醉,他心里很开心,李书意没有拒绝她,她的唇柔软香甜,怎么都吃不够,直到嘴角尝到咸咸的味道,他放开李书意,伸手抚摸李书意的脸,才发现她哭了。
“你。。。。。。。。。你怎么了,你别哭。”他从衣衫中拿出火折子,在地上找到烛台点燃。
烛光下,是李书意冷若冰霜的眼神,和满脸的泪水。
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给李书意擦眼泪的东西,索性就拿起袖子,给她抹泪。
“世子也是这样俘获别的女子的心吗?不管她人是否愿意?”李书意的语气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
魏凉一惊,忙解释道:“没有,我,我只对你如此。”
“呵,只强迫我?那我还真是荣幸,没错,你是身份尊贵,我身份卑微,所以世子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是么?”
魏凉听了她的话也有些怒了,他抱她,她也没拒绝,怎的闹成现在这样子。
“你刚才不是挺愿意的么?现在又说这些话,你在装什么?”
这次真出来了!
魏凉话一出口,便后悔起来,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看李书意好好地便哭了,然后接着说的几句话把他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他平日里又轻狂惯了,哪里还忍得住?
李书意冷冷笑道:“是我自愿,还是你强迫你心里没有数吗?不是你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在前?”
“我。。。。。。你。。。。。。。。哼!!!!”魏凉不及她能言善辩,这下越说越是不清不楚,明明她就没有抗拒,怎么又变成自己强迫了!
魏凉整理衣衫,强忍情绪,淡淡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先找出口吧。”
李书意心情依旧很激动,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只是那一吻便让她心跳加速,不能自己,究竟是自己情愿,还是魏凉所迫?罢了,自己愿意也好,被他逼着也罢,二人一无婚约,二无媒妁之言,他如此说,如此做不也是轻贱自己么,李书意打定主意,等出去后定与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魏凉打着灯在前面走,李书意默默跟在后面,二人心思各异,都在为刚才之事纠结,唯一不同的是,魏凉想着怎么缓和气氛,李书意想着如何与他划清界限。
通道内越走脚下越觉着滑腻,身怀武功之人走起来尚还不怎么费劲,而像李书意这种普通人,却是走得步履缓慢,谨慎小心,魏凉有意在前面等她,李书意稳着步子慢慢走着。
前面看起来像是上坡路,李书意和魏凉均是心中一喜,这一直往上走,定然是出口。
可这路不知怎么的,又渐渐变成下坡路,蜡烛也快熄灭,微弱的火光摇摇欲坠般晃动,李书意和魏凉的心里渐渐又担心起来,魏凉见她走的缓慢,不时还要扶墙,他转身牵起她的手握紧,才发觉李书意手中满是汗。
李书意用力挣扎,魏凉恍若不见。
“你就当这次是我强迫你了,出去要杀要剐,本世子悉听尊便。”
李书意听了这话不再挣扎,魏凉手心的温度传到她手中,温热厚实的手掌,也让她身上的冷意褪去不少,她身子也不在发抖,魏凉感觉出来,只是在黑暗中笑笑,捏了捏她的手。
“只盼望世子出去之后别再纠缠,放过我便是。”
魏凉只觉心中一痛,不知何时,他对李书意的感情又有了变化,他完全不能克制,他的心情随着李书意一句话,时而高兴,时而愤怒,就像被她控制了一样。
他轻轻叹口气,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那蜡烛彻底熄灭了,通道内漆黑无比,而脚下倒是干燥了不少,走起来不再那么滑,李书意想放开魏凉的手,但又害怕看不清路,掉进什么陷阱里。
又走了半炷香时间,前面竟出现亮光,二人不约而同出声提醒,随后又谁也不理谁。
这是一间石室,里面光秃秃的,周围墙壁上挂着四盏油灯,那油灯里不知倒的是什么油,火光微弱,却也不熄。
李书意说道:“这是一种收集几十种草木的种子提炼而成的燃油,一滴便能燃烧许久。”她之前只是在书上见过,这种油制作繁琐之至,至于能不能成功还是另说,没想到真有人做了出来。
“那就是说这里很久没人来了。”魏凉在石室里四处查看,并没有什么机关,而外面是死路,这条通道他俩走到头了。
李书意点点头,“这里必然有另一条路,没人会在这么深的地方挖这么一个石室,恐怕是为了诱导闯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