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心下这才安心一些,他以为他父亲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李书意,毕竟在他看来,他父亲是非常忠于皇城司的,就那联络暗号还是他千辛万苦从他父亲口中得知,还不能经常用,一年只能换取一个消息。
贺刚躲开李书意目光,声音恹恹地说道:“我只知道第一个,其他的不知道。”
“说。”
贺刚动了动僵硬的胳膊,他的断臂之伤还没好,加上这几日颠簸,更加疼痛难忍,他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思索道,这个答案是可以告诉李书意的,所以他才毫无顾虑的说知道。
“钟羊,那个长毛老头是吧?我。。。。。。。。”他刚说到一半,李书意一枚银针就扎进他手背上,这倒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延缓伤口愈合的热性药物,这一刺激,瞬间把他疼得一激灵,嘶哑咧嘴的叫起来。
他不知李书意为什么生气,也不敢问,只能继续往下说:“那个钟羊,是自杀的,反正平公公就这么说的,真假我也不知,我也没去过京都都察院,我就是一个小喽啰,说实话,李姑娘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哎呦。。。”
李书意又抬手发了一枚银针,这针的确是毒针了,同样不至死,但够他受的。
“哎哎哎。。。。呦呦。。。。。。哎呦。。。。。哎呀呀呀。。。。痒死我了,快放开我的手,我说我说。”贺刚边说边在地上打滚,不出片刻,他身上皮肤就被擦得鲜血淋漓。
这是李书意自己研究的毒针,上面的毒药一旦注入人体,立即全身麻痒难耐,幸贺刚的四肢被绑着,否则他自己挠痒,定会把全身皮肤抓烂,那时候都治不了痒。
魏凉唏嘘道:“还是你狠,这样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李书意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在地上乱滚大叫的贺刚。
贺刚全身奇痒难耐,连连求饶,李书意却不打算放过他,毕竟不让他受够苦楚,他怎么会害怕。
屋子里火光忽明忽暗,贺刚痒到几欲晕过去,李书意对他的话压根不放在耳中,伸出手添了些柴。
魏凉的表情却严肃起来,握住李书意的手,轻声说道:“有人来了。”
李书意甩开他的手,把袍子系在身上,闪到屋子一角,魏凉则站在门后,而此时贺刚已经经不住痛苦,晕死了过去。
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外面寂静如深海,什么声音都没有,很是诡异。
魏凉刚才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只轻轻一瞬,可见这人武功之高,而绝对不是徐英或者万生。
外面那人伏在门前,也是一动不动,等待着屋子里的动静,他刚才早已听见里面贺刚喊叫的声音,自知自己没找错,静待时机,一击得手,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都察院花这么大的价钱,就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是为何。
那人见屋子里突然没了动静,微微皱眉,如果救回去是具尸体,那就功亏一篑,自己妻子的病更没钱医治了。
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屋子里还是没动静,透过缝隙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墙边,不知是死是活。
他心中一急,干脆把门推开一条宽缝,门后的魏凉抽出匕首,只等他一进来,便一击致命。
哪曾想这人聪明的很,捡过一旁玄卫的尸体,一把推了进去,魏凉拿着匕首往他背后刺去,只见尸体软趴趴倒在地上,他才知中了计,但为时已晚,那人已然抢进门来,一剑往他胸口刺去,魏凉闪身躲开,他手里匕首太短,在兵器上不占优势,只能守住自己门户,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