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意思不言而喻。
沈肄南淡笑:“她在我身边呆一呆,聊两句,扭头再到谢怀铖跟前美化几声,就能轻轻松松拿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喝水不忘挖井人?”
…
屋内,钟娅歆躺在丝绸软枕里翻来覆去,一想到赚的钱没了,她不由得心慌、焦虑、eo,甚至腾地一声坐起来,想起沈肄南比对着她身上的钱点单,她恨不得骂一句:不是吧,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过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唉,真倒霉。
她埋进枕头,片刻后,搁在柜子上的座机响了。
谁呀?
钟娅歆翻身去接电话,高冷道:“谁?”
谢怀铖言简意赅:“我。”
财神!
“有什么事,你说。”
钟娅歆克制住自己的欢喜,她突然觉得,谢怀铖比沈肄南慈眉善目且大方,一个废话从不过问、专心打钱,一个明明富得流油,却在她身上扒皮。
“听说沈肄南带你出海了?”
“嗯。”
“你很主动,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没了?薪酬呢?
钟娅歆睁眼说瞎话:“我晕船、恐水、还得请沈肄南吃饭、你知道的,他很可怕,我目前还不太适应,所以——”
“日薪怎么算?”
“……”
还真是眼里只有钱。
谢怀铖冷笑,面上不显,阔绰道:“这段日子,日薪算你两万一天,如果产生了额外支出,回来找我报账。”
谢家话事人,不差钱。
钟娅歆眼睛一亮,这岂不是带薪吃喝玩乐?!
谢怀铖真是大好人啊,好人有好报,希望他长命百岁。
痛失两万的创伤被抚平,钟娅歆挂断电话,一头栽进冰冰凉凉的薄被,眼睛一闭,开启美妙的午睡时光。
太开心,这一睡就睡过头了,醒来时外面日落海平线,宝珍无精打采。
睡绵了。
提不起劲。
沈肄南见到她这副模样,挑眉,招招手,钟娅歆磨磨蹭蹭过去,坐下。
野仔端着一盘洗干净、还沾着水珠的饱满樱桃搁在她面前。
宝珍扫了一眼,没力气,也没胃口。
沈肄南拿了一颗递到她嘴边,樱桃鲜红剔透,熟得散发出浅淡的果香,而那只手,指节修长,骨相极佳,钟娅歆无力抬眸,晶莹的水珠滴过带有薄茧的指腹,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滑落,一路淌过指缝、掌心、最后浸入戴着小叶紫檀手串的手腕。
“不是爱吃吗?怎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