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赶紧放下手里的帽子,表示自己只不过是随便看看,并不是特别想要买。
那个小贩立刻鸡血上升,“小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帽子贵?一点都不贵啊一点都不贵,这里那一家有我这里的帽子这么好看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大哥我就吃点亏,便宜点。。。”
拉斐尔只好掏出钱袋,刚要拿钱把帽子买下,就听那小贩又说上了,“唉,小哥我看你这么喜欢这帽子,干脆,今天大哥我就当交个朋友,你刚刚拿得那顶我也送给你了~”
于是查尔斯吧那顶白绒绒的盖在了查尔斯的脸上,自己脑门上顶了一顶灰绒绒的帽子,推着他继续集市深处走去。
两人抱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巫医布仑布姆的家,院子里好多人活着躺着或者坐着或者站着晒太阳。中午叫拉斐尔去打饭的雌性见查尔斯和拉斐尔回来了,热情地招呼他们一起来晒太阳,据说是可以加快骨头愈合的。
于是拉斐尔就把查尔斯放在院子里和大伙儿一起晒晒太阳,自己进了房间去整理床铺什么的。
晚上的时候,拉斐尔帮着查尔斯好好地洗了个澡,原先白膏包住了查尔斯的整条腿,现在只是在大腿缠上了一圈纱布,总算是可以洗脚了。拉斐尔用小刷子轻轻地为查尔斯的小腿和脚上刷下了好多泥浆。查尔斯忽然就觉得自己轻松了好多。
洗过了澡,拉斐尔本来想让查尔斯一个人睡在那张单人床上,他去睡房间另一边的看护床。但是想到查尔斯的睡相一贯以来都不是很好,要是自己晚上不看着点的话,以他现在没有裹白膏的状态,指不定又要把自己的大腿再弄断一次。
于是拉斐尔就抱着查尔斯挤在了单人床上,用腿轻轻地夹着查尔斯的小腿固定住,也幸好现在天气挺凉的,两人搂着也不热。
晚上果然出了问题。
那味道和颜色一样奇怪的药膏可能要在人睡着以后才好吸收。所以查尔斯现在就是感觉到冰火两重天。
裹着药膏的外面的皮肤还是冰凉的,但是骨头深处就开始热辣辣起来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查尔斯自己还没有察觉身上的异状,反而是拉斐尔越睡越睡,醒来一摸,查尔斯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脸上一片潮红。
拉斐尔赶紧叫醒查尔斯,自己去院子里的水缸里打了一盆水进来,烧热了给查尔斯擦身子。查尔斯现在的体质还承受不了直接用凉水上身,
查尔斯醒了才发现自己的大腿好热啊好热,药效发作了。
擦完身子拉斐尔拍着查尔斯要他睡觉,但是查尔斯这么热哪里睡得着,在拉斐尔的怀里妄图滚好几个圈未果,还是睡不着啊睡不着,又出了一身的汗。
拉斐尔又给查尔斯擦了一次身子,想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总是不睡觉也不行。忽然想到查尔斯有一次和他说的,在地球上有一种很狗血的情节。一个大侠什么的人或许是受了伤在发烧或者是中了毒,躺在野地、山洞、荒原,雪地上喊着冷,这时必然有一个绝世美女什么的,必然是爱慕者那位大侠的,银牙一咬什么的,想着不能让他冷死冻死,就毅然决然脱掉自己的衣服,抱上那位大侠,最后成就一段好事。
拉斐尔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呢?只要身体的温度比较凉,查尔斯抱着就舒服了。拉斐尔来到庭院里,接了一盆凉水,直接就往身上撩,摸一摸,果然冰了很多。
查尔斯抱着凉凉的拉斐尔型抱枕终于是一觉到天明。
一大早巫医布仑布姆就来查房了,彼时查尔斯正端着一个粉嫩的小碗在喝罗尔兽的乳|汁。抬起头来嘴边白白的一圈,要是没有外人在,拉斐尔就要扑上去舔掉了。不过既然是有武艺布仑布姆在,也不能便宜了人家,拉斐尔拿着小毛巾把查尔斯的脸擦干净了。
“那个,巫医先生啊,我昨天晚上热得不行啊,像火烧了一样,全身都冒汗,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巫医布仑布姆掀开查尔斯腿上的纱布,在药膏的部位按了按又把黏着药膏的手指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你这个是正常现象啦~发热什么的,每个人都会的哦~不过我看你啊~实在是太细皮嫩肉了啊~所以可能就比较敏感,这样,人家给你多加一味药~你等等哦~”
巫医布仑布姆让自己的助手帮查尔斯擦拭腿上的药膏,自己先离开了。过了一会,他抱着一个散发着冲天的刺鼻呛人气味的罐子在满院子的人的注视下走进了查尔斯的屋子。
查尔斯腿上酱紫色的药膏刚被抹尽,就又被包上了厚厚一层的赤红色药膏,他都怀疑那玩意儿是不是有毒。
不过这药膏涂上去虽然还是冰冰的,但是吸收以后却没有那么热了,温温的感觉很舒服的样子。
就是拉斐尔觉得这个药膏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不仅他觉得不好闻,一整个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觉得不好闻。而且,这个药膏是要每天换的,那味药材一定是要用新鲜的,过期了就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具体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巫医布仑布姆没有说。不过查尔斯认为以他这么变态的性格都会带着痛苦的表情回忆那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大概是真的很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