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青青第二次看到何岩出手,你就觉得瞠目结舌,只是这一次他是自己人,并不会觉得害怕,反而安心。
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何岩便隐于人群之中走进了客栈,而洛青青早已在门口等待。
虽然刚刚已经确定他并未受伤,但作为同伴,洛青青还是会担心:“你没事受伤吧?那些是什么人能确定吗?”
何岩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这样被等待的滋味,温柔而担忧的眼神,这是他此生都不曾有过的体会,他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心里是无限的温暖。
“小河放心,这些人还伤不了我。应是皇上留下的探子,未必是刻意跟随我们而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出发吧!”
何岩轻声说着,将洛青青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看到她松了一口气,他也觉得安心。
“那我们快走吧!”洛青青说着,直接拉着何岩向外走。
却在楼梯的拐角被迫停下,因为那里正站着一个带着长刀一身军装的男人。
“五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啊?”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问。
洛青青头皮一阵发麻,想起来这位就是曾经在山谷截杀她和流渊的那个将领,她就是在那儿亲眼看着金蝉蛊打碎的。
洛青青一见他就恨得牙痒痒,但此时四周都是劲装护卫,她不能硬碰硬。
“刚刚有人追杀自然要逃跑了,敢问您是哪位?”洛青青保持着官方的微笑,故意一脸陌生又警惕地问。
那人闻言弯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属下乃是御前大将军薛彻,奉皇上之命接公主回京,昔日有所得罪,还望公主见谅。”
洛青青撇了撇嘴,默默地与何岩对视了一眼,后者却轻皱眉头并不言语,显然是一切由她的意思。
洛青青干笑了两声:“我知将军是职责所在,不必在意,我这刚从血族逃出来,你来得正是时候。”
虽然这样说,但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回皇城的,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可不想再做笼中鸟被人利用,再说皇上又不是她亲哥,万一再多了个烂桃花不是更糟糕?
不过暂时还不能跟这人明说,免得被看的死死的,还是要趁其不备溜之大吉。
洛青青正思索着自己的逃跑大计,却见这位薛将军突然跪在地上:“属下未能及时助公布脱困,请公主责罚。”
虽然洛青青觉得这种主动背锅求责罚的习惯很万恶,但至少表面上看来这人还是恭敬的,如此事情就更好办了。
洛青青转头对何岩挑了挑眉,然后轻咳一声端起架子,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昂首挺胸,语气沉稳:“无妨,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吧!”
说完便率先走下了台阶,眼前跪着一个人她还真是受不起啊!
薛彻随即站起身来,表情有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一向至情至性的五公主会这么配合,不过这个疑问在两日后他收到太皋庄里的传信之后便明了了,并认定洛青青与流渊已彻底决裂。
自打洛青青坐上回皇宫的马车,便开始了前呼后拥的生活,一切规格既严谨又奢侈,就这样薛彻还经常请罪说委屈了她。
这一日,洛青青坐在马车里无聊的啃着坚果,何岩在她的要求下坐在她的对面陪同。
“咱们此行也有四五天了,大哥你好像跟那位薛将军一句话也没说过。”洛青青倚在窗边随口问道。
何岩恭敬道:“回公主的话,薛将军在明,属下在暗,过去只是点头之交,互不干涉,何况属下现在唯一的主子是您,关于过去应避嫌才是。”
他没有说的是,皇上为了防备身边的人互相串通,根本不允许他们有所交集。
“说的有理,本宫很是欣慰。”洛青青一边翻白眼一边毫无感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