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是,希伯来人在圣经中讲述的大洪水的故事跟《吉尔迦美什》史诗中的记录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当她回到村长家时,村长已经一脸僵硬的笑容等在门口了,而她则对此视而不见。她礼节性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告辞回到他们临时给她安排的房间去了,这间屋子就搭在村长的某个女儿房子的旁边。
她实在太累了,所以一倒头就睡着了。这还是艾哈迈德离开黄宫后她第一次这么快就入睡了。
阿尔佛雷德·坦内博格在开罗的家坐落在Heliopolis,那里居住的都是特权人物。
从他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到一大排绿树,还有一对人马看护在房子的四周。
他的年纪已经让他不想年轻的时候那么有安全感了。而且他甚至都不能信任自己的朋友,那些过去他甚至可以牺牲生命并且也肯定他们会为他牺牲一切的朋友。
为什么他们那么固执的想要得到泥板圣经呢?他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叫了出来就是为了换取这个可以保证克拉拉未来的东西。这绝不是钱的问题,他的孙女现在也有足够的钱,衣食无忧的可以过好下半辈子。而他唯一想给予克拉拉的只是受到别人的尊重,因为他们的生存世界正在慢慢被摧毁,不论他们怎么说,自己也不能再被那些让自己愤怒的东西欺骗了。其实从一年前乔治给他寄的报告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从2001年9月11日开始,整个世界都被弄得疯狂起来。
美国需要确定它的敌人,才好控制能源的渠道。而阿拉伯人也认为,要想摆脱贫困并且得到世界的尊重就必须要好好的利用能源,所以双方的利益就形成了互补。他们需要战争,并且正在准备打仗,而对自己而言这场战争不过是场生意,和他原来任何其他的生意一样。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的生命所剩无几,在这为数不多的几个月里,他担心着孙女的前途问题。而她的未来既不是在巴格达也不是在开罗。他不希望自己的孙女成为一个到处都被人看不起的伊拉克难民,因为迟早他会让世界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唯一能够拯救她的就是给予她足够的专业权威性,而能够赋予她这个荣誉的就只能是泥板圣经。但是乔治却不愿意接受这个解决办法,尽管弗兰克和恩里克也都有自己的家庭,但他们也同样不能理解自己。
他孤立了,孤立的面对所有的人,而且还加上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活不了太久。
他重新看了看医生的诊断报告。他们希望给他再做一次手术,将入侵他肝脏的肿瘤再切除一些。现在他需要做出一个决定,尽管其实他在心里已经下了决心。绝不再进手术室,而且根据报告,这个手术也不能完全保全他的性命。特别是,如果他的心脏在同时随便开个玩笑,稍许做个停顿,他就会丢掉性命。最近他心动过速而且还伴有高血压,这对他的生命都会有致命的影响。但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克拉拉在美军轰炸伊拉克之前进行开挖。
办公室大门响起了有节律的敲击声,他抬起头,把报告放下,等待着给他打电话的人进来。
一个仆人通知过他亚什尔和迈克·费尔南德斯要来拜访,所以他一直在等着他们,并且吩咐仆人到时候请他们直接进来。
他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欢迎客人。亚什尔向前欠了欠身子表示礼貌,脸上那个勉强的笑容像是从牙槽里挤出来似的。他大概对上一次见面挨的那一巴掌还怀恨在心吧。阿尔佛雷德从来久没有想过要请求他原谅,因为抱歉对于这样的冒犯而言不起任何作用。亚什尔只要有那么一丁点机会,而且能够控制生意,就肯定会背叛自己。他只是需要随时警觉,在阿尔佛雷德扬起手来之前停止作乱。
迈克一边打招呼一边在打量着这个老人。他很诧异老人握手的时候是那么有力,但是起码他第一感觉是,自己面对着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自己内心真的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类,跟着杜卡斯这么多年来,也做了不少肮脏的交易,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会觉得非常羞愧。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生活经历,他也没有失去辨别善恶是非的能力,而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的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仆人端着一个装满水和饮料的盘子走了进来,他将盘子放在他们座位旁边的边桌上,然后离开。他刚一走,阿尔佛雷德就毫不浪费时间在什么礼节上,开门见山的对迈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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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耶稣泥板圣经之谜(81)
〃您带来了什么计划?〃
〃我希望能够看看科威特和伊拉克的边境,同时我也想检查一下约旦和土耳其边境的一些驻扎点。我希望知道我们派人过去的各个地点都有些什么基础设施可以利用,特别是逃跑的通道。我认为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从埃及向欧洲出口大量包装棉花的企业,对这些地方做一个严密的覆盖。〃
〃还有呢?〃老人干巴巴的问道。
〃就等着是您吩咐我做了。您指挥这个心动,我随时面待命,所以我才希望知道我需要从哪里动手。〃
〃我会告诉你那些人将从伊拉克的什么地方进出。我们这么多年来都一直进出于这个国家,没有让任何的伊拉克、土耳其、约旦或者科威特人知道。我们了解这片土地就像了解自己的手掌一样。您就负责好您自己的人吧,但是行动的地面控制权是在我手里的,而那些人是需要进出伊拉克的。〃
〃之前不是这样计划的啊。〃
〃之前说的是要在可能的最短时间内进出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但我担心您很难做好野外的隐蔽工作,而且我也很怀疑保罗派去的那些人能不能完成任务。从您的口音也可以看出来,您不是伊拉克本地人。如果您被捕的话,您就要对此行动的失败负责。我们之所以可以随意进出是因为我们是伊拉克人,我们可以很容易就混在人群中,让你们看起来就像是自由女神雕像一样在人群中扎眼。我看最好您还是派一些人在战略基地等候我的命令行事。至于这个什么棉花公司,我很了解,因为那是我的公司,但是不是最合适做这次交易的。我们需要的是让那些华盛顿的朋友们,同意我们的军用飞机在科威特和土耳其甚至在欧洲范围内活动。只要能够到了那里,我们所有的事情都能搞定。您带着手下就是需要做在这些飞机里活动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人去不了的地方。每个人都需要在自己的土地上活动。〃
〃而您就负责决定到底哪些土地属于哪个人。〃
〃知道吗?你要是在沙漠里行走的花,那些贝督因人就会突袭你。你会觉得自己很无助,突然你抬头一看,就发现了它们:它们已经到你的身边了,它们一直在你后面追着你,那是你之前从来都不了解的东西,那就是沙漠的风暴。
它们从几公里外就发现您,但是即使它们离您哪怕只有几米的距离了,您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您手下的人都是贝督因人吗?〃
〃我的人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就在这片沙漠里,但是别人却是看不到他们的。他们清楚自己应该干什么,知道应该从哪里到哪里。他们从来都不会在巴格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巴索拉也不会,在摩苏尔、卡拉赫或者底格里特都不会。他们在这些地方进进出出就像你们进出自己家门一样轻松自然。我们从来就是如此,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我不会接受在行动方式上有任何改变。或者是华盛顿那边已经有些发疯了吗?〃
〃没有,没有,他们还没有发疯,他们不过是想要控制这个行动。〃
〃控制它?应该是我来控制这个行动。〃
〃您来指挥这没有问题,但是他们希望能够安排一些他们的人手在这里。〃
〃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办,恐怕就没什么行动可言。华盛顿那边应该清楚,凭你们,想踏过边境一步都是不可能的。〃
〃我会告诉杜卡斯的。〃
〃电话就在这里。〃
迈克没有站起来。他看清了现在的形势,所以他根本不想仅仅在老头子的计划里充当个跑龙套的角色。可他也知道,要是真的给杜卡斯打电话的话,他一定会勃然大怒,因为他给自己的命令也是非常果决的,就是要按照阿尔佛雷德的吩咐去做。〃
〃晚些时候,我会跟他说的。〃迈克回答道,心里对于这个老头的强硬暗暗吃惊。
〃就按照我说的办,但是你要知道我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