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甚至当即他就做了启程的决定,毕竟多耽误一刻石鼠他们生还的希望就少了一分,只是巴图这决定的内容却让我和怪人听得都不由一愣。
“建军,你跟我去,兄弟,你这次就好好在我家里养着吧,等我们消息就行。”
我不理解巴图为何不带着怪人,毕竟怪人去过一次,轻车熟路嘛,而怪人也显得不甘心。
但巴图接着一句话却让我们乖乖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只能弄到两人的出国名额,兄弟你身手尤其是枪法不如建军,我俩去最妥当。”
怪人不再说什么,反而又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巴图,“白羽乌鸦飞来找我时它身上还插着一根弩箭,我看这弩箭弄不好是抓石鼠的土著人射的,你拿着吧,或许是个线索。”
巴图伸手接过弩箭,仔细瞧了一遍后他皱起了眉头,尤其他还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闻闻。
我和怪人都被巴图这举动弄得好奇,尤其是我还特意问了一句。
可巴图没回答我什么,反倒默默的又把弩箭收了起来。
之后巴图就给我分配了一系列的任务,不过这些任务让我听得直怪,去商店买镜子,木梳还有火柴这类的日用品,甚至他还特意强调让我买上一大包咸盐来。
我知道时间紧也没多问,就如实照办了,而等我拎着几大包子东西回来后我却发现巴图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拿,他只是告诉我他跟考古研究中心联系上了,我们这次将会以考古调研员的身份去出国学习。
我这下心里是迷糊大发了,心说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去原始部落么?一不带枪二不带刀的,遇到危险怎么办,拿木梳梳头?还是用镜子照妖玩?
第二章 诡异靴声
也说我和巴图这有意思的劲儿,刚从南方回来不两天就又夹着包往南方赶,但这次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双子群礁岛而是考古研究中心。
等到了考古研究中心后有一个专员特别接待了我们,带着我们又是照相又是填资料的,反正忙活一大通后,他给我和巴图弄了几个证件,这也是能让我俩前往国外的一个临时证明。
我打量一下证件,上面又是中文又是英文的看得我直头疼,索性我也懒着理会上面写的什么,一股脑揣进了兜里。
之后我们又坐着飞机前往了巴西,并最终在一个叫慕理的小镇落了脚。
其实别看我们这么折腾挺累,但在时间上来看,却能在最短时间内进入原始部落。
尤其石鼠他们进入原始部落的方法我也了解过,说白了他们那叫偷渡,等着机会等着时间一点点蹭过去,这方法是省钱,但我心说我俩也这样来的话少说得用一个月的时间。
我们在走前也带足了钱,这也是巴图特意强调的,我很慷慨,把我家底全都拿了出来,一共一万多块,这在81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没想到巴图比我手阔竟拿出了两万多,这也让我郁闷了好半天,心说早知道你小子是个土豪当初那些猪肉就不白给你了。
而巴图还把这三万多块都换成了美元(为写作方便,下文出现的钱还用人民币代替),其实巴西当时用的都是克鲁塞罗币,但这种钱在国内换不到,我们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等一到慕理巴图他倒成了一个十足的败家子,花钱跟流水似的看得我直头疼,他就拿他的半吊子英语加上手势,跟当地人打起了交道,反正在这种极其费劲的沟通下,他联系上了枪贩子。
在巴西枪械的管制没国内这么严,我们买枪也没什么说道,相对容易些。
只是这枪的价格可够贵的,两把军用霰弹枪、两把驳壳枪、两把猎刀和匕首竟黑了我俩两万块钱,尤其那驳壳枪,我心说这东西在国内也叫匣子枪,几乎都是老掉牙快淘汰的货了,怎么在巴西枪贩子嘴里还被吹得跟个天花似的。
不过最后我俩也只能捏鼻子认栽,毕竟现在钱对我俩来说远不如枪重要,多一把枪在身很可能在进入原始部落后换回一条命来。
随后我们住进了一家小旅店,并且又打听到了一个懂些中文的私人飞机机主电话。
这也是巴图的意思,他不打算带我靠着大脚板走到原始部落去,反正现在我俩还剩一万多块钱,要是能联系到一个私人飞机出趟活儿的话,那能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
我俩也没耽误,吃完晚饭就都裹着一个风衣出了旅店,走了半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机主家。
这机主名字太长,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曼德卡福,索性我也这么称呼起他。
给我感觉,曼德卡福就是个地道的小气鬼,本来他一看到我和巴图的肤色就想逐客,但我俩一露兜里的美元后,这爷们又笑哈哈的热情接待了我们。
我也真不客气,打定能省就省的原则跟他连比划带说的讲起价来,不过曼德卡福嘴咬的紧,他答应出活,但价格最低只能降到一万块,少一个子都不行,我没了办法,在心疼的叹气之中与他成交,最后这爷们还收了我们五千元的押金。
不过也有令我们开心的事,明天早上九点,曼德卡福答应准时起飞。
随后我们跟他瞎聊一会后起身告辞,我和巴图打得主意一样,早早回去歇息一下,以后可不一定有好日子过了。
大晚上的慕理小镇刮起了大风,我和巴图没说话,都裹紧了风衣默默的走着,但不一会我就发现巴图带着我改变了行走路线。
我心里好奇,心说巴西这小子上来哪门子邪,怎么人生地不熟的还瞎逛游起来,我忍不住问他一句。
可他却压低声音回道,“有个‘靴子’跟着咱们。”
我没巴图那灵敏的听觉,但还是紧张的想回头看,巴图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别回头建军,或许是巧合,咱们多走几圈品品。”
就这样,我们在附近转悠上了,而且在巴图的带步下我们走的时快时慢,甚至有时候还故意停下来东张西望。
而那个跟着我们的靴子也不耐烦起来,甚至越跟越近,连我都听到了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