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身手不如巴图,但骂人斗嘴的本领自认不差,我一瞪眼睛指着带头爷们说道,“我们村里的男人精力好,愿意晚上出现巡夜,你管的着么?反倒是你们,大晚上抱团到我们村里来干什么?还摆个牛哄哄的架势,装什么大老爷们,有本事单挑。”
其实倒不是我好斗,也不是逞英雄,我就是觉得一会儿真打起来的话,自己肯定要被好几人围攻,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拿单挑说事,解决几个刺头再说,尤其一对一的打斗,我觉得自己赢面不小。
在他们眼里,我和巴图就两个人,明显处于劣势,我这么叫嚣的说单挑,他们都冷笑起来,带头爷们更是拿出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竖起大拇指喝了一声倒彩,“瘸老头,你真有骨气,既然你有兴致那老子就陪你走一场。”
带头爷们大刺刺的走出来,叉腰站好后跟说我,“看你这腿脚不行,你用哨棒吧,我空手。”
凭他这话我倒是对他另眼相看,心说这爷们长得憨,但还有点心眼,面上他这么说是让着我,其实却拿话点我,让我不得不弃了棍子,毕竟都是爷们打架,哪有我用棍子他却空手的道理。
我一把将棍子丢在地上,拍了拍胸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也不用棍子咱俩公平搏斗。”
带头爷们哈哈笑了,拿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还板直腰板儿故意看看他的弟兄,又扭头看看我说,“先让你三拳吧。”
我还真看不惯他那架势,而且打心里最讨厌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人,这次我也没再说什么推却话,指着他说,“是你说让三拳的,那你别赖皮。”
带头汉子脸色有些不自然,估计是没料到我突然变得这么无耻,但话都说到这了,他也不好反口,哼了一声说道,“打吧。”
我不客气,而且也想过,第一拳直接奔他脖子打得了,也用不上三拳,最好实打实一拳砸在他脖颈处,保准让他瞬间缺氧昏过去。
可话说回来,我要是一拳就把他打晕了未免有点便宜他,反正要打三拳,我前两拳就先悠着点打他出出气。
带头爷们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我却反其道行之,故意收敛发闷财,第一拳只用了五分劲,不轻不重的对他肚子打了上去。
带头爷们本来把身子绷得很紧,防的很警惕,等我打完一拳他都愣了,不相信我就这点实力,但随后他又看着我的右腿和我一脸严肃样,就好像明白什么似的豪笑起来,问我道,“你就这点能水么?”
我装出一脸不甘心样,还特意活动着手腕回他道,“还有两拳,你急什么。”
这爷们越发笑的开心,甚至还摆出一副你不行的手势跟我说,“你真让人失望,别说再让你两拳了,就算我再让你三十……”
看的出来,他本来想说再让我三十拳的,但他说到这看我眼睛一亮时竟忍住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可惜,知道自己着急了,不然真要得到打三十拳的机会,保准能把这爷们揍的跟个猪头似的。
我也没在这事上纠结多久,反倒集中精力准备第二拳。
在第一拳的误导下,带头爷们明显放松了警惕,甚至身子绷得也不像刚才那么紧,我心里暗笑,心说这就是你小瞧人的结果。
我不客气,喊了一句走着后,用了实打实的劲对着他肚子狠狠打去。
其实我还偷偷使了坏,一拳直打在他胃部,要是这爷们晚上吃得挺饱的话,保准这拳能打吐他。
可一看他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除了脸色微变揉着肚子哼哼几声外,并没其他变化发生。
随后带头爷们紧张起来,嘴里念叨着说,“这瘸老头怎么超水平发挥了?”
我没给他太多时间琢磨,怕他脑袋突然开窍明白了我这小手段,我又活动下手腕跟他催促道,“别磨磨叨叨的,快点站好,我要打最后一拳了。”
带头爷们也真挺听话,大吐一口气把身子绷紧后对我说,“来吧,既然承诺你了,你就快点打,早打完我早动手收拾你。”
我面上赞他一句挺豪气,可心里却鄙视道,心说这哪家跑出来的傻子,挨打还这么兴奋。
第三拳我没保留什么,助跑几步对着他脖颈狠狠打去,别看现在是夜里,但借着月光我照样盯得准,这拳带着风声直奔他脖动脉。
这次带头爷们脸色大变,甚至也别说抗不抗的话了,他吓得不由倒退几步,避过我致命一击。
我一拳打空,冷冷站着问他,“你跑什么,说好让我打三拳,却脸大不害臊躲上了是吧?”
这话就跟针似的刺痛了带头爷们的逆鳞,他气得嗷嗷叫唤,也不接话,对准我胸口来了一脚。
我知道自己这第三拳是没机会打了,我俩开始正面交锋,但论到单挑,我也不会说真拿拳脚跟他死磕,当然是有什么招就用什么招。
他个头比我高,还故意踢高腿奔我胸口袭来,我就借机钻个空子,趁他下盘不稳时,一俯身钻过去,随后肩膀发力把他扛了起来,并借这力道喝了句走你,把他丢沙袋一般丢了出去。
细论起来,人腰上的力道可比拳脚都大,我这次借着腰劲硬是把带头爷们扛起半个人那么高,再在如此高度下把他丢出去,尤其他不妨之下还是后背实打实的着了地,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就让他晕了过去。
剩下那些狗贩子谁也没料到能有此剧变,都或多或少分了神,而我和巴图急忙抓住机会,闷声率先展开攻击。
我没时间捡哨棒,但身上也不缺武器,跟巴图接触这么久,我学了个手段出来。
巴图的裤带可是个宝贝,那里面要么藏虫子要么藏药粉,我来到延北小村后私下里也仿照他的裤带找皮匠特别为自己制作了一条。
我这裤带虽说不装虫子也不藏药,但却被改作为一种武器,我叫它软鞭子。
软鞭子说白了就是一种扁口的皮鞭,在鞭头处安上了卡子,既是裤带,同时拿它抽打、勒拽也行。
我快速把软鞭子抽出,对着一个狗贩子的脖子抽打上去。也该说对手还没回过神,我一鞭子又弄晕一个人。